正文 第72章 ——父亲和母亲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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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对着呢,行!咱就按你说的办!就是时间有点太长咧。”母亲兴奋中带着遗憾。

听到了家里的远景规划,我的心里也美滋滋的!想像着以后回家再也不用去四娘家的草垛里找鸡蛋了,也不用担心四娘偷东西,更不怕上厕所有人来了。

父亲和母亲刚刚躺下,外边不知谁家的公鸡却“呜呜”的打起了鸣。兴奋的我竟然有些睡不着。父亲翻来覆去的动着,母亲也在那边轻轻的翻动着。

“咋?也睡不着?”父亲问,母亲轻轻的应了一声。

“睡不着,那我就再说说话。说起窑厂,哎!”父亲长长的唉息了一声,他无赖的咂吧了一下嘴:“你看nia他二姨夫,自从连别人和伙包咧个窑厂,整个人都变咧,在上坡他爷哇的待遇也变了!过去有他正气说的啥呢,一天光有挨骂的份呢!几个你妹子连他爷提起正气就是骂,其实关键还在他爷哇,用nia库建他妈的话说,咱这个假女婿一天还比沃亲女婿还要好,啥心都给她家操咧!对了,Nia不落咱沃人情,Nia一说是给你四叔把心操扎咧。前几年,这正气呢,你家越骂,我还越不来咧,看你谁能把我咋咧?自从nia去年连人合伙包咧个砖厂,挣钱咧,给他爷买咧个热得快放到水壶里,电一插,一时就水开咧,他爷爱喝苶么,方便多咧!这一下子就把他爷的心买面住咧,再也不骂正气咧,任个一说,nia沃正气不愧是一门十家就守咧一个儿么,你看nia就是能弄大事!任个正气再去了,也不是那过去不瞅不睬、连说带骂的样子咧,而是盘上盘下,紧风紧应的。他爷有时都亲自都给倒水呢!看沃热得快么个东西么,新奇是新奇,也确实方便!但是沃能值几个钱?哎!就么一点点钱把他爷的心就买面住咧,还是钱会说话!咱做了十几年的活,给上坡把沃煤油、板凳、猪栅栏也没少拿么。你看任个,他爷满眼都是正气么!为啥呢?还不是看到正气包窑厂能挣呵钱!咱不行么,咱没有啥稳定的挣钱路子,就是给人开车,也是今个这一开,明个那儿一开的!总没个长性。唉!这农村,没钱就说不起话!就是在亲娘老子跟前也一样!”父亲那一声声的唉嘘让我的心里充满了心酸与不平。

母亲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不悦的问:“那你垯一次去,我大不是紧风紧应的?事实上就是几个女婿里面,你做活最多,但他爷也没有把你咋么个外看么!一天还假女婿长假女婿短的,一个大男人家咋么小心眼的?可嫌nia他爷对正气好咧!把你没敬到灶爷板板上!那我明去给我大说,你再去了,叫我大拿灶爷板板把你贡起来,不行再插两根香。”

父亲一下子恼了,他恨恨的踢了母亲一脚,大声吼:“你咋是个猪些!我说的话就是沃意思?”

母亲也毫不示弱的奉还了父亲几脚:“那你是啥意思?啥意思!”

战争莫名的开始了,吓的我和玉立僵硬的躺在被窝里一动不动。为了躲避被窝里来回的脚踢,我们俩不约而同的向炕的里面躲了躲。自己的腿压着玉立了,趁着母亲放松下来的劲头,我把自己的腿向外移了移,玉立却依然没有放松他被压疼的双腿,我真庆幸他没有像往日一样回赠我几脚。

死一样的寂静又一次被父亲打破了:“假女婿是库建他妈说的,我啥时候说过假女婿的话?我妈连我大都走咧,就你这边有老的,不管上坡四叔亲不亲,人总把你养大咧,你亲妈亲爸,我看也就沃样!又离的远,你说我啥时候给上坡做活分过亲假?你给满堡子看,谁家的女婿一天给丈人家做活就是我这么个做法?包说咱柳东、柳西两个堡子,你就整个乡里看,谁就是我这样子,一个女婿比儿还做的活多!他爷年纪轻轻的,自从咱俩个订婚开始,就装老汉咧,啥活不是我做的?就连担水,有时候都让她蕞姨来叫我!说实话,我有时候心里也不高兴!过咧,太过咧!你就是使唤亲儿也没么气长的!但是我嘴里说过啥?还不是Nia一叫就赶紧去咧?这俩年是我一天给人开车呢,到屋的时间少咧,这样的活他就是想叫,也寻不着人咧。那过去,咱在村上、公社执个事,一天闲时间多,他爷得是沃样子?我一天就像是长到上坡咧,或者说是上坡的长工!秋夏两忙,不管咱的活做完没做完,只要是他爷叫,我撂呵咱的,就赶紧给上走!咱娃也蕞呢,屋也有一摊摊的活呢,我汉小力薄的,再加上你做活出手又慢,咱一天做个活呵打婆娘骂娃的,你大咋总没说给咱帮个忙呢?光把他沃后老婆放得个宽!谁家年年料料大忙天给人装病呢?不做活还要人侍候!沃库建都么大的人咧,看你大敢大气哈嘎?一天光知道个耍,做活总溜绊绊呢!连咱大女子都不如!你说一个屋先两个人不做活,光凭咱呢,还嫌我说呢?那你忙天一弄咋也发脾气打娃呢?看是咱娃大还是库建大?还是库建他妈大?大忙天,他爷就引咧两个女子做活呢,五队的地本身就比咱八队几乎多咧一倍的量。他连自己的活都做不清,指望我呢,还包袱大很,把他五爷家活也揽过来,都摞到我一个人的身上!你看我受得了嘛!就这,我也没说过啥!再遇呵他五婆沃啬毛细鬼,给我娃吃个啥都舍不得么!一弄就把我娃给回辇呢,这放谁谁不着气呢?你不着气吗?这要怪就怪他爷爱揽闲事!放正常说,我给五婶家做得着的活嘛!就算连你走着,我该走亲戚的时候,把东西给你拿够就行咧么,我给你做的做啥的活呢!你说失厘半茬的一回半回的,那也没得说!这可犯常咧!他五婆屋才是个提不起弦道,全是些儿郎母蛋,没有一个出力的杠子。年年料料都是个这。原还想着说你几个妹子也结婚咧,nia都有女婿呢,我这就能有人分担一些!可没成想,nia韩北家正气,日死人不给你上沃趟子!他爷脸上挂不住咧,这可是他真正意义的第一个亲女婿,弄来弄去还不如我这个假女婿好使!不了,咋一天骂呢,沃来一回,他爷骂一回!骂骂,Nia还不来咧?他爷干瞪眼没办法!脸上更挂不住咧,不了,后面这两个女婿,他再也不骂咧!他骂与不骂,都没人给他上门做活来,就是谁失厘半茬的做上一回,他还表扬呢!那你说,我这算啥呢?同样都是女婿,为啥我就必须比用儿还气常,连担水这样的事情都要叫我去呢,猪圈是我包咧,起后院,拉土!都是我,一次也不越。惯的他五婆,没土了,也叫我拉呢,就光剩呵叫我给她也起后院咧!我就没么架官的?得是叫顺咧!这话本来不说的事,是你逼着逼着,骂着骂着叫人说的!库建他妈说假女婿的事,也不是故意气我呢,她的本意是想落好呢,说你大好歹不分,她心明着呢,我的功劳大!但是我不爱听她说沃假女婿的事,本来,咱心里没个啥啥,她这么一说,显得真是有亲假疏密之分咧,弄得人心里不是个味!你说去,又没办法说,不说去,心里难受很,沃还带不知趣的总说呢!所以任个没事我也不太愿意去上坡连他爷谝谝闲传。今个我既然把瞎落呵咧,咱就说到底,我也不怕落个挑拨离奸的罪名!咱再说说他爷,他爷光是嘴好使很,人做事粘窝,不像咱沃农村人,做个啥呵踅踅横呢,人就是有个啥私心,做的粘窝着呢,叫你甚不反感!再加上你人心粗,所以还甚觉不来。其实,人心里本来就有远近密疏之分呢!那两年我给你说,你还骂我呢,这俩年,他爷做咧几件事,明显咧,你觉来咧,噔不念喘咧?慧娟那蕞着,你看你那轻狂劲,啥还没见啥呢,就给我夸下海口,说上坡他爷三十晚上就给娃把压岁钱送下来咧,这是他头一个孙子么,肯定会么做的!目的就想连屋她爷她婆比嘎么,我能知道我妈我大对咱娃不惜钱,咱慧娟在咱跟前是头生头长的,在我家这个家族里都是第八个娃咧,不惜钱也正常。也没有钱给压岁钱,就是有也舍不得给。可你就非得把咱娃在上坡他爷哇的地位说的那么高,一次两次的,慢慢也让我有了一种希望,咱不是稀罕nia那一点压岁钱,是我觉得,你在你这些姊妹中,就你大做贡献最大,从订婚开始,咱做得也没他谁说的,不说方圆百里吧,就是咱这两个堡子,他寻不下第二个我这样的女婿!包括他的亲女婿在内,谁能连我一样给他那么个舍力法?所以我觉得咱娃应该在她爷哇有比较高的地位!这是我心里的真实想法。你包听我劝你,那是我不想太失望咧,如果她爷没有那么做,做的很正常,甚于说,做的连我大我妈一样,咱心里就不那么难受了!不了,我咋说,你先包揭锅盖,先包揭锅盖,等嘎再说!你没见你那烧爪的样子,信心百倍的!事实怎么样呢?还不是连我大我妈没有什么不同吗?当时我也有些失望,但事后我并不着气,咱当时是个啥情况咱知道,她爷连她婆把你接到上坡养病,下奶,我就感激很!这比我亲妈亲大都强,我妈是咱正坐月子呢,穷的叮当呢,正需要人帮扶一把的时候,给咱倒咧一盆盆粮食就算是把家分咧!再没咸阳那多半装子粮食,咱一家子得饿死!过年那阶段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要不是上坡她爷连她婆接你回去,还能了得?所以我不着气。我不着气不等于说她爷心里没有亲假之分,咱两个娃,都这么大咧,啥时候到她喂家吃过饭,一到吃饭时候,你五娘就给回辇呢,又不吃她家饭,她都给回辇呢,两个娃任个慢慢大咧,知道啥咧,都不去她喂家咧,就是去咧,到了吃饭的点,就自己回来咧!你看nia韩北家,她爷成天骂正气呢,Nia正气家娃去咧,到上坡一住十天半个月的,你家娃能行吗?这不就是明显的区别嘛!她五婆沃啬毛细鬼咋不骂咧?咋不赶咧?还是Nia她爷挡茬呢,她爷说上一回,她五婆就知道啥咧,这是亲孙子!库建她妈一看也就会见风使舵咧,不了,nia韩北家娃咋能住呢?咱娃就不行呢!再让你说,都是孙子么,咋不一样待遇呢?咱是离的近,韩北家也离的不远么,为啥不一样呢?为啥她五婆一二再再三的敢辇咱娃回去?除了她五婆啬毛细鬼的毛病外,难道与她爷的态度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就不信,她五婆沃啬毛细鬼的毛病光是针对咱娃的!人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她五婆啬毛细鬼的性格一见了韩北家娃就改咧?人心里本来也就知道,韩北家是亲孙子,再加上她爷的态度,不辇你家娃,辇谁家?韩北家,她想辇,怕不敢辇着呢!谁都怕着气。韩北家娃不敢辇,咱娃敢么,辇咱娃顺着呢,没人说么,她爷睁只眼闭只眼,事情就么发生咧,对于她五婆来说,辇一个少一个,谁能辇就辇谁,你家都走了,省得叫人看见她舍不得给娃们吃,单面丑好耍!前些年,我给你说这话呢,你还连人抬杠呢,骂我小心眼!这两年韩北家娃稍大咧,能到他喂家呆咧,这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呵咧,你也不念喘咧?看我的话说错咧!还我再去咧,你给她爷说拿灶爷板板把我恭呵,你把你自己也没称嘎,看你在你大的心里几斤几两?”

父亲的话,我觉得对极了。五婆每每赶我回家,外公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不”。

“掌柜的,你包说咧!你再说这话,其实我一直一来有一个秘密没有告诉你!我心难受了好长时间,人一天迷迷糊糊的过日子,啥都不想还好过些,你要再这么个琢磨,这日子就没法过咧!”母亲打断父亲生气的数落,突然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语气沉重,一种想哭的感觉呼之即出。

“啥事些,还说的这么难受的!你有啥事还瞒着我?”父亲却是惊奇中带着意外。

“唉!说了就是着气的事么,所以我没给你说!其实也不是个啥事。就咱玉立,那刚上学前班的时候,有一天,娃在路见他爷的咧,他爷连几个人刚从模具厂下班回来。娃可跑到街道上耍去咧,有人么就说:‘哎!老王,前面沃不是你孙子么!这他爷挣呵钱咧,见了孙子还不给娃买个麻花?’他爷这就老远叫娃呢,结果玉立拿眼把他爷翻着翻着看,认不得他爷!他爷顺得么,干气没办法。蕞娃家,娃认不得你,你还能咋?这么,他爷为了让娃叫他一声‘爷’,就给玉立买咧个麻花,你说他爷碰上咱娃咧,人nia人都打他爷的杂呢,他爷么,人面前呢,还能不给娃买个麻花?这么就给娃拿咧个麻花送过去了,结果呢,玉立还不敢接他爷手上的麻花!他爷越给那个还越敢不要,玉立还带说了一句:‘我又认不得你这个老汉,你给我麻花弄啥家?你可想骗我,把我卖了?’一下子把在场的人都惹得哄堂大笑,爷顺得么,脸连沃下蛋鸡一样红!人都打他爷的杂呢,说:‘老王,你这他爷是咋当的?孙子连你都认不得么,你这一天还装仁呢?上坡连西大墙一个堡子,脚一拐就到咧,这邦放屁那邦都能听着,你孙子都认不得你!nia他爸还天天给你做活呢,你连nia娃都不管,光知道挣钱呢!就么爱挣钱的!这好,看你老家伙明个儿死了,都没人给穿白戴孝么!人先认不得么!……’打杂的人说啥的都有,有人还夸娃有心眼很!他爷顺得没办法,把麻花给玉立手里一塞,就回去咧。我呢正好到上坡有事,碰上他爷气呼呼的回来咧,脸色难看很,我还问Nia咋咧?谁把你惹得这么着气?开始,他爷还‘哼哼’的,没说啥,我可心长很,觉得谁这可把我大惹的这么着气,还给nia说好话呢,劝nia包着气咧,谁知道劝着劝着,我大竟然骂起我来咧,骂得我是一头的雾水,还知不道咋咧,也不敢念喘,Nia骂叫Nia骂些,照先人骂你呢,你还敢念喘?这慢慢的才听出明堂咧!是咱娃把nia他爷的人给丢咧。他爷骂我着说:‘你一天到屋咋教育你家娃呢!见咧我都不叫爷,给个麻花吃还不要!世上垯垯迭有这奇事呢?还讲究你俩口子都是识文字呢,就连么个教育娃呢!看雾个样子,人面前,谁受得了?真是奇咧,没法说咧!你给世上看,谁家娃认不得他爷些?这不成咧天大的话笑咧!’我一听这话,才明白咋么回事咧,你说娃认不得你,能怨着我嘛!那有我妈着,慧娟去上坡一天有人抱呢,娃也乖,你看失厘半差的能抱上么一时时,自从我妈走咧,咱玉立从生下来,没黑没明的总哭呢,一去上坡,你就嫌烦的很,叫我把娃抱走,头我把娃能抱到上坡就息歇的咧,想有个人能给我把娃换着抱嘎,叫我稍微能唤个气!娃实在是把人哭得叫爷呢,一天咩咩,咩咩的!你总没像个他爷的样子,把娃正眼看上一眼!他再不骂些,我一天就么个昏昏噩噩的过去,啥都不想,也没觉得个啥!他这么一骂,才叫我想起,人Nia人都有娘家呢,有他婆、他爷呢,我家娃有谁呢?有谁把我家娃正眼看过?咱那时候去上坡总是想叫人帮一把呢,看nia谁帮呢,都有事要忙呢,他爷就是坐到人堆堆里谝闲传也不会给你伸手把娃哄嘎。娃大嘎,再去了,上坡也没有瞅睬娃,咱这个娃还带性硬,你家没瞅睬,我也不去咧!再加上娃任个一上学,更没时间到他喂家去咧,认不得你,不正常很嘛!你一天光看操心叫我家娃他爸给你做活呢,你咋总没说把我家娃也瞅识嘎,看给你孙子弄个啥吃嘎,你再连么个做些,看娃还有个认不得他爷的道理?不说你自己的事,还骂我呢!我嘴没说心里的话,娃把他爷沃人丢嘎对着呢,不丢你沃人些,还没麻花吃呢!……”

父亲便不以为然的打断了母亲:“我当是个啥事呢!沃还着啥气呢,他爷不招识娃,这一回人面前他也得到了教训么,叫我再觉得沃还是个好事,咱不着气,咱可着沃气弄啥家?他爷爱着气,叫他慢慢着气去!是他自己一天做的太过咧,光一天给自己日子上看呢,看把自己咋么个合适,咋么个放呢,从来不考虑儿女的感受!这回人面前丢咧么大个人,叫我说,他是活该!反正我不着气!那你着的啥气呢?”

“你是女婿,你当然不着气,没丢你的人么!反而给你把气出咧,你就是肚子再疼的,现在也舒坦咧!何况,我一天,也没听你念叨玉立不去的他喂家的事!……”母亲郁闷的说。

“玉立,几乎从来不去他喂家,就是走亲戚,大多数时候都不去!也显不出来他喂家不好,慧娟爱去上坡,连两个她姨耍呢,雾三个年龄差的不大,也能耍到一垯,而娃每回去,几乎都是被赶回来的,或者是娃自己回来的,这太明显咧,所以总说慧娟的事呢,我也从来没有琢磨这些事情,只是啥事来了说啥事,今个要这么个说法,那我想我儿不去上坡,肯定也是这个原因,娃肯定也被赶过,咱这娃硬气,你赶,我就不去咧,再说上坡也没有年龄相仿的男娃!就建新一个,nia娃一天值钱的没多少,有专门人一天哄着呢,不需要咱娃连她娃耍,再一个她五婆沃啬毛细鬼辇慧娟还能不辇玉立?所以娃不去正常。唉!这事不说人还不着气,大人面前做事,还准说的过去。再一个,人nia是个高辈子,一天就这么个昏昏噩噩的过,也没觉来啥,就是有个小矛盾,一时也就过去了。这再这么个琢磨,真是没办法处咧,人先离咱心远很,只把咱当咧个工具使呢,就没把咱当儿女么!咱还一天总心长很,这不对比不说,一对比心里还真不是个味!也难怪你心里难受呢。”父亲的语气伤感了。

“去去去!说谁心离着呢,我看你才心离着呢!我说的难受连你说的能一样吗?一个男人家心咋可能么细的嘛!再说我大一辈子都是人侍候惯咧,到屋沃是说一不二的人!谁都害怕我大呢,包括他五爷连我姑!那时间,过年的时候,我爸连我姑都放假回来咧,人到外头工作呢,早上有涮牙的习惯,你看一早起来,一时是我姑到沃渗清把牙一涮,一时是我爸到沃渗清把牙一涮,这就把我大呕得么,nia板着脸,也没骂人,就光说了一句子:‘淑梅,去给大把咱沃涮鞋刷子拿来,拿大也把牙涮嘎!’我姑连我爸一听,两个悄悄悄悄的,都没念喘,第二早起,没一个人再涮牙咧!你看nia家法大不大?我姑连我爸那时候都是大人咧,都参加工作咧,还都这么害怕我大的!……”母亲说的得意喜庆,听得父亲和我迷迷糊糊。

“你到底想说啥呢?一天东一榔头,西一棒头的,嗯!我听咧半晌,也没听明白我咋么个心离着,你到底难受啥?没见过你这么个人么,说个话呵没个重点!一天总爱东拉被西扯毡的!”父亲粗暴的打断母亲的话问。

“谁一天总爱东拉被西扯毡的!人正说呢,你就打断了别人的话,还骂人nia说话没重点!我想说我大一辈子活的高傲很,从来都是别人问饥问渴的,咱玉立的事我不着气我大,我就着气我五娘连库建他妈!一个屋全凭妇女撑呢,要是我妈活着,我就不信两个娃到上坡呆不住?她我五娘敢骂咱娃,叫娃回去?我五娘之所以敢骂咱娃,还不是库建他妈不管么,娃再去咧,库建他妈首先不招识娃,那我五娘不辇,跑了去家?我大一个男人家,给屋就甚不呆,没事总爱蹲到沃十字路口连人谝闲传呢,沃不是现在才有的习惯,沃从我小的时候,就一直是沃样子,那时候,吃一碗,我家给端一碗,吃完饭咧,我家再把空碗给端回去。任个自从有了库建他妈,到芒上吃饭的时候还少咧!你说库建他妈不瞅睬咱娃,他爷有啥办法?见面少了,娃可不就认不得他爷嘛,这不怪谁谁,主要就怪库建他妈!你进咧我家这门,应咧他婆沃名,你就得像个他婆的样子!谁家孙子去了,他婆不护娃?不瞅睬娃?一天还死懒怕动弹的,光嘴好使很,把他爷一天哄的晕头转向的,他爷一天到沃跟前,也没那家长的做风咧,把沃爷乎贡到灶爷板板上还嫌低!任个也进灶火帮忙咧,我妈那时候,他爷啥时候进过厨房?进门就像是老虎归山咧,屋里哑雀无声的,瞎好没人敢念喘,饭总是端来递到手上,这才吃家,啥时候见过他爷给我妈端过一碗饭,递过一杯水?你病了睡到炕上,都懒的问你一声,你爱睡你睡去。嘿,任个把Nia这爷乎,凑的高的么,一天虚寒问暖,端茶倒水的,当爷贡着呢,不管屋出了啥事,总是先骂这几个女子么,没见把沃老婆牙齿挂嘎,爱婆娘的到咧么个程度咧!你看任个不到走亲戚的时候,屋里连狗大个人都没有,谁都不愿意到娘家去!你没问,这些女子心里难受不难受?真是有了有家不能回的感觉。不了,我咋说我心里难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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