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6章 玉立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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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对咧些,对咧些!看咱的事咋弄家,一说闲话就没完没了的!她五婆的沃事看你就能管嘛!你还把你一天认咧个大,认咧个真,跑去说nia她五婆叫赶紧托人给利平说婆家,结果如何?还不是碰咧一鼻子的灰?咱把咱就没认清,总以为是自己心近给你五娘操心呢,别人的认识没到哇,看你扑的连魏源一样,沃有实际困难呢,就想把利平多留几年,给自己先解决一下实际问题,你一天说站着干岸上的沃话呢,看人当下实际问题咋解决嘛!他五爷一天端nia公家个饭碗,天天在外面回不了家,他五婆眼睛看不清,屋俩个娃一天还得吃喝的,地里还有庄稼!……”

“哎,他五爷就算到屋能弄个啥,一天做个活,哼哼哈哈,连个半大娃都不如!沃能弄个啥!屋一天全凭利平呢。……”母亲急急的打断父亲的话,不以为然的说。

“你像能知道么!那一天没事总碰沃钉子弄咧啥家!干的没焟咧!”

“对对对!人nia的话咱不说咧,咱说咱的事,看咱的事咋弄家!这没多长时间的事咧!”

“你答应咧,你掌操乱着办去就行咧,我一个男人家还能弄啥!”

“看你这人说的这话,人跑你家屋光为吃一顿饭啊?”

“来咱屋不招待能行嘛!关系好,两家多走动走动也好么,非就当时要个定定在?”

“你这人咋是个这!人连你商量事呢,你咋总是个这些!廋狗凑不上墙么!叫你拿个主意呢,你咋总是个这!“

“咋么廋狗头凑不上墙?我拿的主意还是你听呢?你想咋办就咋办连我商量啥呢嘛!”父亲不耐烦了。

“看咱就么一个儿么,给娃订婚呢,这么大的事呢,你这人咋是个这,咱一屋先没商量好,看人来了,咱说啥家!”

“你像能知道订婚是个大事?那人nia屋就不商量咧?见面谁就能当时给个定定在?”

“对着呢,奥!人也回去商量呢!看把我给苒的,!”母亲终于大梦初醒。

“对着呢,你怕听老胡的话甜很,那只能说明老胡对咱屋连咱娃满意,这不能代表nia婆娘连娃也满意,咱给娃订亲呢,既然是为了好,那就要大家都觉得差不多才能行。你这还没问你儿的话呢,就非要叫我在这表个态,你说我能说个啥?我给你说咧,叫你招待人这还不够,看你沃样子些,就像青马不敢见有个驹,稍微有个啥事就一点也沉不住气!就问你今个后晌连我说一后晌,能做出个啥决定出来,你是见nia娃是个光脸还是个麻子?玉立到时候愿意还是不愿意呢,看把你扑的,先不管重点人物,总是问我呢!我的任务就是拿钱,你的任务就是买好东西招待人!”父亲坐大椅子上品着茶,一本正经的说。

“那我肯定先要问你态度!咱要有这个想法,那nia老胡家娃来了,咱就按咱这相亲的做法,给nia其它两个儿的连女子的见面礼家!要没有这个想法,就是朋友来,给娃的见面礼当然就不一样咧!你这人咋是个这些!”

“哎!我咋咧,你要是老早这么个说话,那问题不简单多咧!不就是给钱多少的事嘛,人老胡家一家子远汪汪的来咧,多给娃些钱,沃有个啥嘛!非要你沃穷行的穷讲究呢!”

“那当然咧,nia沃啥行有个啥讲究呢,我可为啥不遵寻讲究呢?人都么做呢,我一个人例外,还让人笑欢呢!”

“看!话叫你说完咧,一时说老胡主动给咱说这话,觉得委屈人咧,这会可为了一点见面礼的事,叨叨来叨叨去的!多给一点,进退都由咱呢,也显得大方。你给得少了,后面的事,你能说清楚?”

正说着,玉立顺着墙边探头探脑的向房间张望着,两只腿一点点向里磨着,磨着。

“玉立,玉立,来,妈说回来,回来,妈这儿有个好事要给你说呢!”母亲不经意的一瞥,异常兴奋的喊。

玉立浑身警惕了起来,两只眼睛定定的盯着母亲,偶尔间偷眼看看房门口的父亲,两腿在走与不走之间来回徘徊。

“玉立,这娃咋是个沃些!你妈叫你呢,看你沃样子,就像谁吃你家!赶紧给回走,你妈给说个好事!”父亲笑呵呵的叫。

“这娃咋咧些,看你妈给想说个好事么,看谁像害你家!把你怕成沃样子咧,就像谁吃你家!”母亲一把拉住愣头愣脑的玉立,笑呵呵的说:“玉立,妈给你订个媳妇咋样?”

弟弟昴起头,不解的看看母亲,再看看父亲,我笑呵呵的向他点点头。玉立的脸“唰”的红了,头摇的像拨浪鼓:“我不要,我不要!”

“哎!这娃些,谁家娃子娃不订媳妇些!这会有人给你提亲呢,这不是好得很好事嘛,还把你给顺的!”母亲拉着玉立兴奋的说。玉立的脸红的像下蛋鸡,使劲的抽出手,跑离两步,站在前院梧树下,不解的看着母亲。

“看,我儿不好意思咧,嘿嘿嘿,我儿这是有福人,这红联星还动的早很!nia还有人主动给提亲呢,不像你姑家,你二伯家,提着礼当都寻着庙门,一天把媒人屋能跑条小路,也说不下一个合适的主儿么!还是我儿长像好,他爸本事大,能挣呵钱!”母亲哈哈大笑,满脸的得意。

“这人咋怪很,咱正问娃呢,可把他爸馕脏嘎有啥意思嘛!”父亲尴尬的笑笑,不好意思的说。

“你沃人才怪很,人夸你呢都听不出来!”母亲嬉笑着,转头脸白了父亲一眼。

“tiang!tiang!tiang!对咧些,对咧些,赶紧听听娃的意思!”父亲一说,全家人的眼睛再一次的集中在了玉立的身上。玉立扭扭捏捏,站在原地,一句话不说。

“这娃些,看大人问呢,你也发表一呵自己的意思么,你要再不说了,我家大人就定了,到时候你可包说我家没问你!”父亲和母亲急了,几乎异口同声。

玉立,看看父亲,看看母亲,大家的眼睛都定定的盯着他,突然一句:“丑了我不要!”话从玉立的嘴里冒出,人已经跑出了头门。父亲和母亲笑的几乎直不起腰。

“看看,还说沃傻着呢,我看沃是瓷瓦刮沟子刮里不刮外!”母亲忍住笑,断断续续的说

父亲吐吐舌头,眨巴几下眼睛,惊讶的说:“家家家!指甲盖脑大个人可介有想法咧!还丑了他不要!nia他迭有多大本事些,看嫚媳妇养得起养不起,还丑媳妇他不要!”

看着头门,父亲感慨的说:“哎!啥好了人都爱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包说我儿说:‘丑了他不要’丑了也过不了我这一关,我就么一个儿,一天累死累活就为nia一个,盖楼房也是说办就办的事,我可为啥要给我儿定个丑媳妇呢!我不但要嫚,还要聪明,个子要高。”

“看看!这真有其父必有其子,啥蔓蔓上结啥蛋蛋!一丘之貉!”母亲笑的都直不起腰来,只是那夸张的动作,让我感觉像是在给别人表演。

父亲红着脸却正言说:“咋?我可说瞎咧?有啥好笑的嘛,看你沃样子些!”

弟弟有订亲的可能了,而且订与不订的主动权似乎掌握在我们这边。母亲高兴的找不到北了,见人就说,见人就谈,或是请教,或是炫耀,或是商量,顷刻之间,亲戚邻里,多半个村子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有人恭维,有人赞同,有人羡慕,有人批评父亲不识实务,有人给母亲出主意提建议!出门,进门的母亲就像打了鸡血,声色俱佳,亢奋激昂,天天乐不思蜀的穿梭在人群中,神神秘秘,夸张虚伪,神像前打卦,爷庙中签抽,走到哪里,都把“心事”掏一空!

转眼间见面的日子到了,母亲写好清单,提前派父亲专门去了县城买了许许多多的蔬菜,水果,肉、蛋。肉不仅仅是猪肉,别人家难得一见的牛肉,冻肉,满载而归;招待孩子们的东西,除了瓜子、花生,水果糖这些过年吃的东西,核桃,枣、柿饼、年糕,这些稀罕物也进入到了家庭;蔬菜,除了时令菜,金贵的大棚差季蔬菜:韭菜,黄瓜,柿子以及蔬菜中的贵族:莲藕,青椒应有尽有;更别说农村孩子几乎一年到头难得吃到的水果:苹果、梨,香蕉。

大冬天的晚上,母亲不辞辛苦,蒸糟肉,做苏肉,做枣糕,炸丸子,提前摊好鸡蛋饼,切细,切均,摘好菜,洗干净。父亲先一天拉回土,垫干净猪圈,收拾整齐院子的木头,柴草。大清早起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母亲和我在厨房里准备着待客的第一顿美食,甚至连中午第二顿要用的菜也重新洗干净,切好,水桶攒满了水,猪喂了,锅里的汤“咕嘟,咕嘟!”做响,香味勾的人口水直流。父亲四下里检查着,看到不顺眼的地方赶紧收拾,全家人饿着肚子,只等亲家登门

“叮铃铃!叮铃铃!”听到一阵清脆的自行车铃声,全家人冲出各自位置,只是眼前的景象让人目瞪口呆:

一家五口骑了一辆自行车!胡叔一米八多的大个,再加上一个大人,两儿,一女,最小的也有一米二三!我真不敢想像他们是怎么坐上去的。更别说四五十里的路程。

好一阵热闹非凡的寒暄,胡叔一言一行,拘束了许多。再也不似昔日高亢,随意的样子,没有了夸夸其谈的风采,每一句话出口,眼睛总是不断瞟着胡娟母亲的脸色。客人被热情的接进房间,柜盖上摆满了招待客人的吃食。

“哎!老贺,咱弟兄俩个谁连谁嘛,你咋还这么客气的!弄的这么大的排场!可花么多的冤枉钱弄啥家?这东西,我家就是过年,也吃不上两样!你一下子买了这么多!这是给我惯娃呢……”进门的胡叔,一脸的惊喜,却一本正经的数说,然而,话没说完,胡娟的母亲却用手悄悄的在一傍拽了一下,胡叔嘎然住嘴。

“上炕,上炕,娃连她姨来咧,这是我连你三嫂个心么,你包管,上炕,上炕!”父亲热情的推着胡叔脱鞋。

“哎!胡娟她妈也真是讲究,今个出门非得要我穿一双新鞋不可!其实我还是爱穿沃旧啥,旧的穿习惯咧,总觉得舒服!任个nia谁还穿这布鞋嘛!”脱鞋的胡叔不自觉的看看我们全家脚上的皮鞋,笑呵呵说着,顺手把脱下的新鞋放在炕头。见状的母亲赶紧拾起地上孩子们脱下的新布鞋,也打算放到炕头。

胡娟的母亲暗暗瞪了胡叔一眼,胡叔直勾勾的看着,满脸的木然,胡娟的母亲不悦的喊:“哎,么个滥布鞋么,不放到地上,值钱的。”

“哎,没事,没事,就放到炕头怕啥!这么新的鞋,一时娃的们就给你踩的脏脏的!”母亲赶紧阻止尴尬的胡叔扔下新鞋子,她拿着孩子们的新鞋放在了椅子下面。转头满脸笑容的邀请:“你姨,你也脱鞋上炕,炕热很,我早上刚殷的!”

“上炕,上炕!咱屋就这么坨地方,哎,新鞋么,你姨,你不管,上炕,上炕!……”父亲满脸笑容,看着母亲热情的拉着不悦的‘亲家母’坐上了热炕。

客人坐定了,母亲从柜盖上端来水果,瓜子,花生,核桃,枣之类的东西给孩子们吃。‘亲家母’满脸的受宠若惊,她推让着,母亲盛情难却,拘禁的孩子们终于接过了吃食。

“哎!老胡,这么远的路,耶!你家一家子骑咧一辆自行车,这是咋来的?”父亲笑呵呵的问

母亲站在炕脚下,笑呵呵的说:“就是得么,么说骑两辆自行车,两个大人一人一辆,娃们就都坐开咧,看把娃们都给冻的,来赶紧,赶紧!……”

胡叔脸微微一红,喜呵呵的说:“你知不道,胡娟她妈nia不会骑自行车,不了咋骑咧一辆自行车些!”然而,胡娟的母亲又不自觉的白了胡叔一眼。

“你姨,你也吃,吃!闲着呢!”母亲拿着香蕉向客人手里塞。

‘亲家母’一脸激动,紧紧拉着母亲的手:“哎,你姨,够咧,够咧,不敢再给吃咧,看给我把雾一伙惯坏咧!“

“哎,没事,没事,买来就给娃们吃的!看你说的,任个谁家屋还缺这些吃的嘛!吃,吃,吃,姨说吃,你家还想吃啥,姨这还有呢!”母亲一脸的富人的样子。孩子们个个脸上洋溢着惊喜,手里握着吃的,红着脸,嬉笑着,不敢肆意大吃。

“耶!你家看看,看你姨为了你家来,看准备咧多少东西,哎,就说你姨,是咱自己人来呢,你咋么客气的!可花沃钱弄啥家,没说少买两样!……”

“看你说的,娃头一回来呢,这么远的路,冷哇哇的!看她姨不给娃们吃好,心就能自在嘛!吃吃吃,姨说吃,咱多着呢,放开肚子吃,不要客气!”父亲笑呵呵,看着孩子,发出盛情的邀请,然而,孩子们眼巴巴的看看自己的母亲,手不断剥着吃食,只是不敢大吃。

“吃,妈说吃,你姨给你家买来了,你家就吃!”胡娟的母亲眼睛里闪烁着泪花,激动的说“哎,你姨,不怕你笑欢,咱过年都没给娃买这么多的东西,还是你家儿人富!他叔本事大,能挣呵钱!”

“看,我给你说,三哥这儿地势平,占个街道,屋有辆车,经济状况比咱雾个地方好得多,你还不信,这回来了,咋样?”胡叔一脸的得意,没等母亲开口,他像邀功一样对胡娟的母亲说。

“嘿嘿嘿,哎,你姨,咱这地方就是好!地少,挨个街道,家家户户都给自己谋个事做,经济活泛;街道人还嘴馋,好吃,好穿,不了,人咋都爱连柳东、柳西人做亲些!”母亲拉着‘亲家母’的手,笑的直不起腰。

胡娟的母亲白了胡叔一眼,撇着嘴对母亲说:“他的话,我不信!我今个来了,才知道nia这一回给咱才做咧个仁事!从我屋出来,这一路,我也看到了,咱这个地方交通方便,一路的柏油大马路,光着好的!人盖的房一砖到顶,不管大房,厦子;地平的,没有个沟沟坎坎,河渠到处都有,浇地方便很,地里的麦苗旺势的,好的,一看地就壮!街道繁华的,卖啥都有,确实是个好地方!”听着胡娟母亲的话,母亲笑的前仰后合,拉着胡娟母亲的手紧紧不放,好像失散多年的亲姐妹刚刚见面。

“才说咧么一点点话,三哥准备盖楼房呢,买的那松木你光没见!比咱的大梁还要粗!……”胡叔笑呵呵的又插了一句。却招来胡娟母亲的白眼,吓的后半句咽了回去。

父亲笑呵呵的替胡叔圆帮:“夸张,夸张,他叔这是夸张呢!椽就能梁比嘛。”

“哎,再包提咧,不怕你笑欢,咱那个厦子房是真正的棍棍房,比你这个房子还差远着呢!梁是腿粗个杨木,还是掺呵的,没有一个通梁。……”胡娟的母亲伤感的说。

父亲惊讶的张着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母亲拉着胡娟母亲的手,笑呵呵的说:“哎,你姨,过去那人都没有!能有两间棍棍房就不错了。嫂这房也是你三哥复员后自己借钱盖的。你看娃任个都大咧,还没个地方睡。不了,咋总急着想盖房呢!再盖,就盖楼房,任个人都盖楼房呢,你家沃也不急,过两年娃大嘎,再盖房也就是一步到位!嫂说不难过,难过啥呢,咱都是从那难心处过来的,谁不笑欢谁!”

“哎,就是的,日子慢慢过么,急不得!咱这一蓬人,啥罪没受过?六零年的大饥荒,饿死了多少人!书念的好好的,可文化大革命,去,一事无成!村子敲锣打鼓的送去当兵,咱就当端上铁饭碗了,没成想林彪倒台了,全军解散了,如果早上二年正常转业,咱也有事干呢。偏偏都没踩上点,又回到农村。像咱这农村娃,屋本身穷的荷塌,娶媳妇、盖房,屋没啥管,你自己想办法。分家一根筷子没有,还分了一勾子的滥账。自己想谋个事,手上没钱,手上越没钱,越没人借你钱,想翻个身难的很!慢慢来么,过日子就是个这,机会运气来了,啥就都好了。慧娟,去赶紧做饭么,看娃们都肚子饥了!看看这个时间点,老胡连娃到屋肯定都没吃饭,咱也没吃!……”父亲打发母亲暂时离开。

“奥,奥,奥!……”母亲恍然大悟,松开胡娟母亲的手:“你姨,你连娃稍坐一时,咱饭马上就好,啥都提前准备好了,你不下来,你不下来!……”母亲急急阻止客人下炕,并招呼我赶紧烧水下面。

厨房里,玉立坐在灶台下,无聊的戳着煤炭。

“玉立,妈说,去,过去把你叔你姨问嘎!看nia人都坐了一炕,妈说你不问就能行?今个是给你说媳妇呢!”

“我不去!”玉立扭着头,一脸的不悦。

“咋可不去呢?去么,你叔,你姨来咧,你不问人,看就能行?去,妈说去,顺便给咱把桌子板凳一摆,咱吃饭家!”

“我不去!”玉立躲开母亲的推搡,声音带着恼怒。

“算了,慧娟妈说锅滚了,你去摆桌子,板凳,玉立,那你烧锅!”

摆好桌椅,板凳,我来到厨房,母亲还在劝说:“玉立,妈说不管事成不成,你把人问候嘎,显得你懂事!不了,人过去笑欢咱屋没家教。听话,听话,你去把凉菜端去,顺便把你叔,你姨一问,妈就不说啥了,你想咋办就咋办!”

“行,我端盘,不过,我嫌沃娃丑很,不准你订婚!说好了!”玉立端着满满一盘凉菜走了。

“啥种上些!”母亲笑笑着,偷偷不出声骂。

“慧娟,妈说这还有菜呢,你用手直接端,盘上了,意思有了就行了。”母亲递过拌好口条和猪耳朵。

“爸,你连我叔、我姨下来吃饭!”耳朵里传来玉立大大方方的说话声,给一种大人的感觉。走进房间,只见他干净利索的摆好菜碟,沉稳的退出,与平时判若俩人。那样子让我内心一惊:原来弟弟竟然是这样的出色!

圆形的餐桌上摆了八道凉菜,牛肉,冻肉,口条,猪耳朵,花生米,菠菜粉丝,糖醋莲藕,炸虾片!盘大,菜足,看得客人目瞪口呆。多余的话没有,坐下来便吃,父亲打开的酒并不受欢迎。眨眼间桌上牛肉、冻肉,口条,猪耳朵一扫而空!

“慧娟,去,叫你妈再给娃切些肉来!”父亲吃惊看着小家伙们狼吞虎咽的吃着,递过碟子笑着说:“看来,你妈今个的菜做的合胃口!”

“哎,对咧,够了,够了,这么多的肉,不敢吃了,不敢吃了,吃的这么多!……”胡叔和胡娟的母亲不约而同的阻止父亲。

父亲一个劲的说:“弄来就是给娃娃伙们吃的!吃吃吃!赶紧吃,吃完了他姨才高兴呢!”

牛肉又一盘,冻肉一大碟,母亲端着调好的菜,笑呵呵的来了:“哎就说,你叔,你姨,你尝啥好着没!我这也是胡做呢!……”

“好,好,好的很!嗯,三嫂这一席饭比我家过年都吃的好!……”胡叔红光满面,拿着筷子边吃边说。

“哎,三嫂,你这真个是费心咧!看自己人么,少弄几样子,够吃就对咧!还牛肉一呵,口条一呵!哎……”胡娟的母亲放下筷子,热情的相邀:“你也坐呵,坐呵吃!”然而,三个孩子手里的筷子飞快的夹着肉,不时还会为一块牛肉,而发生些许矛盾。

胡叔不好意的笑笑:“哎,这真个是到你三妈这儿解馋来咧,吃,吃,放开吃,吃饱了,回去就没有了!”

“还是三嫂手艺好,做啥香,你看你这娃些!嗯,惯的,没一点样子咧!”胡娟的母亲红着脸。

“吃,吃,吃,都快吃,吃完,吃干净,姨才高兴!”母亲满面笑容推着胡娟的母亲坐下:“你姨,你也吃,吃,包客气!我给咱捞面去!”

一顿红黄绿白香喷喷的汤汤面上桌了,招来客人们好一阵的称赞声。酒足饭饱,父亲陪着客人们坐上炕,看电视了。玉立早跑的不见人影,母亲和我在厨房收拾着锅碗,突然前院传来招呼声:

“哎!慧娟,到屋呢没?”我走出厨房门,二姑已经站在了我家的房门口:“今个像来客咧!奥,你家坐,你家坐!”

一阵客邻寒暄毕,二姑对母亲说:“慧娟,我来要你家的铣,nia他爸想给我家后院垫些土,可嫌我家沃家具不好,nia知道三哥沃一天细发,手巧,爱收拾家俱,不了,咋专门叫我来要你家的呢,看巧的,屋来客咧,真是打扰你家说话咧!”二姑喜呵呵的,眼睛总是向炕上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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