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昭明对卢清月倒真是痴心一片，哪怕见卢清月如此，也依旧不忘了维护她。忍着心中那股郁闷，秦昭明不怎么真心地附和道：“月儿说的是，你这女人怎么看什么都如此龌龊，你难道就不能像月儿一样心思纯粹些么？”

他这话说的姚婧澜一愣，反应过来眼底是浓浓的嘲讽之色，秦昭明以为他是什么人，竟敢如此对自己说教？

说来若是前世出现这种场景，恐怕她会伤心得不知到何种地步，可如今，她自认和秦昭明没什么情分，他又站在何种立场说出这样的话？

秦昭明将这话说出口才意识到，他方才的口气有多么不合适，那种仿佛是与嫡妻为了小妾争吵，在嫡妻面前指责她不如小妾人美心善的感觉口气是怎么回事？

果不其然，秦昭衡立刻冷下一张俊脸，“相王还请谨言慎行，堂堂亲王，天潢贵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一个弱女子口出恶言，恐怕是有失风度吧。”

他不顾秦昭明难看的脸色，继续道：“还有，澜儿将来是本世子的世子妃，那便是本世子的女人，还轮不到别人来指指点点，她品性如何，本世子最为清楚！”

秦昭明只觉得一口气哽在喉头，心里憋闷的要命，但却偏偏什么都反驳不出来，秦昭衡的话句句属实，他又怎么能寻到他的错处？

只能强撑着脸面冷哼一声，“本王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然而他身侧的卢清月却远不能像他一样，她只觉得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随着秦昭衡的这一句话碎裂了，一张如玉的小脸苍白难看，眼中的黯然并非作假，可转瞬之后这些失落在心底烧起一团火，灼得她一颗心油烹一般地煎熬着。

“凭什么，这个女人凭什么让昭衡哥哥如此维护她？自己不过和昭衡哥哥分开五年，她以为他会记住自己的，就像自己记得他一样，牢牢地记住，可是他却把自己忘得干干净净，还对别人这么好？‘他的女人’？不，只有自己才配得上他，只有自己！”

秦昭衡并不知道卢清月在想些什么，就算知道他也会觉得她不可理喻。

事实上，她口口声声质问自己是不是不记得她了，似乎和自己过去已经熟识，但是寻遍记忆，他都未曾想起来有这么一个人出现过。

那就只能说明，在自己心里，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并不值得被记住。既然如此，过去发生了什么在他看来并不需要深究，他只在乎现在，他只知道，姚婧澜是第一个让他觉得特别，让他注意，继而让他心生欢喜的人，那就够了。

虽然这样看或许有些无情，但也没人说过，人都必须要念旧不是么？

姚婧澜看着他挺拔的身姿，清冷的气度，透着冷漠和不近人情，心中却多了几分甜意。

他让她觉得自己对于一个人而言是特别的，是独一无二的。

爹爹和娘亲重视她，可他们一样爱护兄长；姚云翊对自己好，可是那种好和对待爹爹和娘亲的好没有太大的分别。

唯有秦昭衡，他给自己一种自己对他来说是天地间最独特的那个人的感受，仿佛其他人对他来说都不重要，只有自己，会被他小心呵护。

秦昭衡说完，直接转身对掌柜的道：“去后面把云姨请出来，出了这样的事，云姨倒是越发沉得住气。”

姚婧澜眼神微闪，似乎想到些什么。

掌柜的闻言有些防备地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贵公子，一时间惊疑不定，这位公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和云娘似乎十分熟稔？

然而纠结归纠结，他终究还是没能顶住秦昭衡眼神里的压迫之意，向几人拱了拱手，“各位稍等，我去请咱们玉秀阁的当家人出来。”

说完，他转身走入身后的一扇小门。

片刻，一个年纪看上去三十岁上下、依旧身姿窈窕的妇人走了出来，见着这么多人先端出一捧笑来，那张本就带着风情的脸更加生动起来，“呦，今儿什么风把几位贵人吹来了？可真是让咱们玉秀阁蓬筚生辉啊。”

秦昭明从方才秦昭衡命掌柜的去叫人就觉得不对，难不成这玉秀阁和秦昭衡有什么关联？

想到这儿，他眼神冷厉地望向云姨，质问道：“你们玉秀阁，和他又是什么关系？”

云姨却并不畏惧他的目光，浅笑着道：“王爷有所不知，定南王妃曾与我是至交好友，故而和世子有旧。”

秦昭明却并不好糊弄，他眼中划过一抹深意，“定南王妃是什么身份？荣王府的嫡女，我南秦的王妃岂会和你一个商户成为至交好友？”

他话说的难听，云姨却并无恼意，“王爷说的是，本来妾身是没什么资格与王妃交好的，只是天意垂怜，王妃是妾身此生的贵人。妾身落难时王妃对妾身多有照拂，还对妾身真心相待，从不因为妾身身份低微就看低妾身，说来苍天无眼，王妃这么菩萨心肠地人竟早早就不在了……”

说着云姨眼眶微红，眼底一片水泽，还用帕子拭了拭眼角。云姨的话虽然半真半假，但最后一句确实是发自真心，情真意切的。

秦昭明一时有些尴尬，他也没想到，怎么自己就问了一句，这妇人却哭上了？

他顾着自己把人弄哭了觉得窘迫，可旁人却都听出了别的意味。

云姨这话拿定南王妃对自己如何来作比，相较之下，方才言语之中对她多有折辱的秦昭明岂非就是与王妃相反的那等“不良善”的人了？

如此一来，周围的人看向秦昭明的神色都带上了别的意味。

姚婧澜暗叹一声，云姨的话旁人或许信，但具体怎么样她自己却是有数的，自然知道这话里掺了水分，她和秦昭衡的关系自然不会像她所说的这样。

而方才云姨如此三言两语就扰动了人心，叫旁人对秦昭明生出一些看法来，秦昭衡的人果然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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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催眠:

阿晚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码字机器

……码字机器……机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晚最近头发要掉光了，网课期间的作业量成几何倍数增加，论文令人绝望，暴风哭泣！不知道在上学的小可爱们有没有这样的感受？想不想开学完全取决于作业量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