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一章小侯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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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淮安是不怎么在乎别人看法的,既然已经确认了楚越就是自己的爱人,他当然没有什么避嫌的念头,毕竟都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而且他当时都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那么肉麻的话了,现在还有什么好矜持的?

两人之间,算起来倒还是楚越更加克制,也不知道是不是当时宴淮安说的那句成亲之后才可以做的话给他造成了巨大的阴影,总之他一直坚持着要到成亲的那一晚才能进行到最后一步。

天知道他忍得有多辛苦,他爱惨了浑身布满情动色泽,凤眸波光潋滟夺人心脾的小爱人,但即便下身硬的几乎要发疯,他也只是粗喘着停下来,轻咬着爱人颈后的凤形印记平复。

他的小孩儿已经长大了,果实已经艳红,到了可以采摘的时刻,但是,他却想在最特别的时刻,将美味的爱人吃入口中——成亲的那一晚,才应该是他们水乳茭融真正交付彼此的时刻!

宴淮安喘着气,轻轻摸着覆在自己身上的爱人手感甚好的肌肉,笑着勾了勾唇。

他倒是没有太过在意这一点,但是爱人的怜惜还是让他觉得十分熨帖,加上楚越把他伺候得非常爽,每次都能到达巅峰,所以也就抱着看戏的心态看他自我折磨——你自己不上,怪我咯?

又是清晨,楚越早早地将琐事扔给跳脚的程校尉便钻进叶斯年的马车里做起了甩手掌柜。

刚刚起床用过早饭又进了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宴淮安的瞌睡虫又被勾了起来,歪在马车里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楚越只觉得越来越爱这对他痴心一片的小爱人,此时见了他红唇微撅凤眸半开半阖的样子只觉心中一痒,情不自禁地欺身过去,垂首吻住那双勾人的粉嫩红唇。

朦胧的睡意被打断,宴淮安朝天翻了个白眼,不爽地扯了扯他垂下来的黑发,口中嘟囔道,“又偷懒!”

“美人在侧,本将军如何能忍得住?”楚越义正言辞地抓住小爱人捣乱的手,拉到面前轻轻咬了一口。

宴淮安斜睨了他一眼,“还好现在并无战事,否则我岂不成了魅惑将领的祸水?”

楚越闻言哑然一笑,道,“祸水又如何,不管你什么样,本将军都喜欢!”

“真的?”叶斯年挑眉。

爱极了他这副鬼灵精怪矜娇魅惑的样子,楚越笑着将他搂进怀中,道,“那是自然!”

“如果……如果我不能生孩子呢?”宴淮安抿了抿唇,紧盯着楚越的双眼,忽的开口问道。

楚越很明显地愣了一下,他对上怀中小爱人平静中带着些许不安的眼,忽地勾唇一笑,搂紧他道,“那就咱俩过一辈子!”

“你不会嫌弃我?”宴淮安皱眉,按照这个世界的观念来说,不能生孩子的哥儿根本没有娶的价值,虽然他确定面前就是自己的爱人,但……

“你这小脑袋,整天都在想什么?”楚越无奈地笑着咬了口他的鼻尖,转身躺下将人拉进自己怀中,拍了拍他的脑袋,叹了口气道:“不用担心,没有孩子也好。”

“怎么说?”宴淮安趴在爱人弹性十足的胸肌上,一脸疑惑。

“盛极而衰,忠国公府早就到顶了,虽然我和太子交好,但这仅限于他还未登上高位,等到他君临天下的那一天,我手中的兵权就是他的眼中钉!”楚越看着他的神情很是温柔,说出的话却冷酷无比:“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所以,我们没有孩子也是好事,至少到时候咱们可以离开京城自在逍遥,而不用将孩子留在京城作质子。”

叶斯年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在他的记忆中,原来的楚越在太子登基后不久也是交出了兵权的,之后更是在京中一直待到老死,想必那时不仅是因为故土难离,多半也是因为帝王心难测。

想到这里,宴淮安忽然觉得有些心疼,从小交好的朋友转身一变就成了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敌对方,即便是再铁石心肠的人也不会好受吧?

他叹了口气,轻轻覆上爱人坚实的身躯,吻了吻他有些出神的眼。

楚越回神,轻笑着揽住爱人细瘦的腰肢,两人交换了一个不含一丝情…欲的吻。

就这样吧,两个人相守一生也不错。

大军全速往京城而去,不过五六天的光景,宴淮安掀开马车帘就可以遥遥看到京城巍峨的城墙了。

忠国公楚越带兵大败陈队的消息早就传回京城,虽然之前京中百姓对楚越的能力俱都非常自信,相信他一定会凯旋而归,但当打胜仗的消息真正传回来的时候,还是满城欢欣。

毕竟战争,从来都不是一个仁慈悦耳的词。

或许是即将归家的喜悦和激动,大军前进的速度又提高了几分,车轮急转战马嘶鸣,身着铁甲肩背刀枪的军士们浩浩荡荡地朝着京城外的大营而去。

宴淮安的马车就跟在楚越的身后,路过大营门口时,他清晰地透过车帘看到外面面容急切努力往队伍中张望的男女老少。

这些人,想必是在寻找队伍中的亲人吧?

但即便是思念亲人心切的众人,在看到骑着骏马一身盔甲满面肃然的楚越时,也都忍不住齐声欢呼。

楚越,楚将军,忠国公,他身上的头衔并不多,甚至年龄也并不大,但就是他,带领身后的将士打胜了一场又一场战役,让边关百姓免于杀戮践踏,让京中百姓免于战乱之苦,让夏国得以傲然地立于天地之间。

马车内,宴淮安透过车帘看着被百姓欢呼环绕的爱人,眼中缓缓染上一层惊叹和迷恋。

越看越喜欢了,怎么办。

军中大营不是常人可以随意出入的地方,虽然宴淮安有圣旨在手可以不顾这个规矩,但身为楚越的未婚夫,他却不得不以身作则。

而且楚越确实走不开,太子早就送信过来说在军营中等他商议要事,所以他并没有多少时间来陪他,与其进军营无聊,他不如回家解决原身的麻烦。

既然现在已经确定了楚越就是自己的爱人,那他是一定要遵守婚约嫁给他的,而薛氏却百分之百不愿意看到他嫁进忠国公府,毕竟她之前信誓旦旦地在林尚书的夫人面前承诺会将杜清欢嫁进林府,所以,如果他和楚越真的在一起了,那林府就会颜面无存。

虽然,从他说出那一段话后林府就没有什么面子可言了。

说起来,即便是薛氏不给他使绊子,他也不会放过她。

杜清欢的母亲叶琏是个哥儿,他的娘家叶家原本是江南书香世家,家资颇丰但无奈子嗣艰难,最后只剩下了叶琏一个孤零零的哥儿在世,于是叶琏的舅舅便做主将他许给了当时还算得上是京城才俊的杜父。

叶琏嫁给了杜父,叶家所有的财产也被充作嫁妆带进了侯府之中,叶琏虽然早已离世,但按照夏国的传统,那些嫁妆都应该是由杜清欢继承的。

但蹊跷之处恰好就在这里,叶斯年在侯府中时从没有听说过嫁妆的事,资料里原身杜清欢嫁给那个商贾之子时也是匆忙被抬了过去,别说是嫁妆了,连个正妻的地位都没有。

这批嫁妆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宴淮安懒懒地靠在马车里,楚越怕他待得不舒服,特地命人将车内垫的极厚极软,躺起来舒服极了。

爱人的贴心让他被原主命运弄得有些烦躁不忿的心情好歹轻松了些许,宴淮安修长的凤眸中闪过一道寒光,他不知道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原主是抱着怎样的绝望死在那样肮脏的后宅的,但他知道,所有的一切,他都会一一讨回来。

早就听说了忠国公楚越班师回朝的消息,薛氏却并没有太过着急。

她爬上侯府夫人的位置已经十几年,掌管后宅已久,哪里还能记得那个短命的原配夫人的嫁妆?

当年她刚掌权时确实低调老实过一段日子,但侯爷对后宅琐事一窍不通,一心只想钻营,老侯爷也早早便撒手人寰,后宅之内任她一手掌控,面对叶琏留下来的价值骇人的嫁妆,她哪里还能忍得住?

况且,当年叶琏用惯的管家婆子早就被她远远地发卖了出去,那嫁妆册子也早就被她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那被她养的比花还要柔弱的杜清欢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俗务?

她现在想的是如何破坏掉杜清欢和楚越的婚事,毕竟她当初可是答应了要将杜清欢嫁给林琛林探花的!

杜清欢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那一番话让林府丢尽了颜面,皇上下的那道圣旨更是让她再也不敢有小动作,之后杜清欢便离京去找楚越了,她更是没了逆转的机会!

林夫人对她大发雷霆,而侯府得罪了林府,也就意味着他们失去了向六皇子投诚的资格,她被侯爷骂的狗血淋头,如果不能好好弥补,那他们就是彻底没有重获荣华富贵的机会了!

于是,只有彻底破坏杜清欢和楚越的婚事,他们或许还能有重新投靠六皇子的机会。

毕竟,皇上已经病重,太子却一直称病不出,在这样一个关键的时刻,六皇子却风头正胜,在她看来,这分明就昭示着最后的至尊之位会花落谁家!

六皇子在他们心中已经是未来的新君,他们自然是要好好巴结的,但忠国公楚越却一定会站在太子那一边,为了侯府众人的安危,杜清欢是必须不能嫁给楚越的!

为今之计,只有如此了!

薛氏狠狠攥住了手中的帕子,眼中满是阴毒。

宴淮安半点不关心他那个继母在做什么小动作,他回到侯府后连表面的功夫都懒得做,直接就带着人进了他的小院子。

不说薛氏和杜父如何如何生气愤怒,他此时倒是心情不佳得很。

修长的手指点了点面前摊开的账簿,宴淮安微微挑眉,道,“东西就在这里?”

他身前,跪在地上的中年女人哽咽着点了点头,道:“当年少爷眼看不久于人世,便让老奴将这些偷偷带出侯府,只等少爷长大,便一一送回。”

点了点头,宴淮安目光有些沉地看着跪伏在地上饱经风霜的妇人,沉声道:“这些年辛苦你了,先下去休息吧。”

那妇人不禁老泪纵横,哭着被伺候宴淮安的丫鬟扶了出去。

视线从账簿上一个个看上去便觉不凡的器物首饰的名字上划过,宴淮安蹙了蹙眉,他是想过原主的母亲会给他留下一笔不小的财富,但却没想到数量竟然如此之大。

想到原本入不敷出的侯府这些年是如何极尽奢侈,宴淮安抿了抿唇,眼底的暗色几乎要翻涌而出。

他自是想不出来,一边用着原主生母留下的巨额财富,一边苛待原主最后甚至将他推入火坑,薛氏和他那所谓的父亲,心有多黑脸皮到底有多厚?

原本由于楚越那一番话就不佳的心情更是被彻底破坏,怒意在心底翻涌,想到原主在那商贾之子的混乱后宅里所遭受的一切,宴淮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意味难明的笑来。

忽然,想杀人了呢。

这可如何是好。

楚越一回京就被久旱逢甘霖的太子拉过去日夜商讨大计,现今皇帝缠绵病榻已久,明眼人都知道他大限将至,毕竟他沉迷后宫美色这么多年,身子早就被拖垮了,这一次的难关怕是跨不过去了。

说实话,在这种关头,太子对皇上是死是活却并不是太过在乎,甚至皇上早一天驾崩反而对他更加有利。

毕竟六弟最近对他实在是攻势甚猛,而且朝中很多大臣眼看风头不对也都纷纷或明或暗地和其他几位皇子接触起来,每个人都想获得那份从龙之功,于是对于他们而言,与其靠向名正言顺的太子,不如对其他几位各有优势的皇子出手相助。

但太子经营这么多年,自然不像一些人心中所想的那样,手中毫无底牌。

朝中丞相、御史大夫等都早就暗中站到了他这一边,加上楚越手中的兵权,算起来反而是他的胜算最大。

他并不担心其他几位皇子和他抢,因为他是太子,他继承皇位是名正言顺,就算最后大动干戈,世人也不能对他说什么。

现在,他唯一担心的就是父皇会临时颁布遗诏将皇位传给他人,因为那样一来,他就不得不动用手中的一切势力抢夺皇位,但即便是他成功登上高位,史书上也永远会留下污点。

所以,楚越手中的兵权对他来说只是一个保障,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的武器。

楚越当然知道这一点,也正是因为自己要做的东西很少,他才会耐下性子和这些多年不见完全变了样子的发小周旋。

虽然在他心中,与其花费时间在这里商讨什么制敌大计,还不如去找自家小孩儿,哪怕是在一旁偷看他睡觉呢!也比现在有趣多了。

说起来,也不知他吩咐下去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真想,马上将那个小孩儿娶回家……

宴淮安对嫁人倒是并不显得急切,侯府这么有趣,那薛氏如此卖力地想要给他演上一场好戏,他怎能不留下来好好看场热闹?

相比起他的不动声色,薛氏就显得急切多了,她早就打听到忠国公府正在准备婚事的消息,虽然那忠国公楚越自回京就没有上侯府大门拜见过,但现在谁人不知那杜清欢和楚越是一对儿?

侯爷被那丝毫不给面子的楚越气得咬牙切齿,但楚越的身份放在那里,加上还有皇上的圣旨在前,他竟连找借口悔婚的机会都没有!但想到太子也并不是毫无机会的,便只好捏着鼻子等着将杜清欢赶快嫁出去,以后眼不见心不烦。

杜父可以忍得下这口气,但薛氏如何能忍得了?

不说彻底得罪林府的代价,光说那杜清欢要带走的嫁妆便让她怎么也忍受不了!身为侯府,他们如果不想丢人的话嫁妆必须要十分丰厚,但只要想到自己掌管的库房很快便会空出一大半,她简直要心中滴血!

必须破坏他们的婚事!

也不知是不是天意如此,正在薛氏为如何破坏杜清欢和楚越的婚事而头疼的时候,夫家世代经商刚刚搬到京城的王夫人就登门拜访了。

薛氏正头疼着呢,在这嫁作商人妇的表妹面前也没了装模作样的心思,捏着帕子一边揉着眉心一边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这次来是有什么事?”

王夫人掩唇一笑,神情间颇有些谄媚:“我这不是来求姐姐帮忙的吗?”

“哦?帮什么?”薛氏掀起眼睛扫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不是她瞧不起商人之妇,实在是她这表妹太过懦弱,王家虽然是商贾之家,但底子还是有的,按她的想法自然是要除掉原配之子,将家产牢牢握在手里。

但是王夫人却没用极了,不仅除不掉原配的孩子,还被那原配之子死死拿捏住了,甚至连丈夫都笼络不住,这些年来后院不知添了多少年轻貌美的姨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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