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0唯一值得依靠的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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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东甲亭呼出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当初秦神医本不该英年早逝,但南家为了给他施压,一直让王家的人给他下毒……”

这件事一开始王莲并不知道,秦暮也不想她担心,于是每次都是自己用医术解毒。但他总归是肉体凡胎,不断中毒解毒耗空了他的身子,让他短寿了。

这也是为什么之后秦暮只在王家短暂居住,之后一直都和王莲住在山中,他也不想王莲左右为难,也并未告知她这件事。

但是他最后死了,这件事也瞒不住了。

“所以我不想渺儿见到师姑,师姑一定会将那些事情告诉她的。”

“刚刚不是还叫她师父吗?”禹恒不由得调侃。

“辈分乱了。”说着,东甲亭负手,又认真地看着禹恒,接着说道:“当然,要不要对她隐瞒此事在于你,我一直都在隐瞒师姑的行踪,但我一人之力,迟早瞒不住,也关不住师姑……”

“为何?王莲不是已经遁入佛门了吗?”

“遁入佛门不过是一个托词,她当初不想另嫁,也再无颜面面对养女秦夕夕,这才一直在王家的控制下躲在一出深山寺庙之中。如今太宴已经国破,王家也不复存在,她迟早会察觉不对劲然后下山!”

禹恒眼中现出几分凝重,看来这事他还是得去试探一下渺儿。

经过大理寺,禹恒以及皇帝禹止三方的人确认东家家主确实死亡了之后,禹恒就让人将他的尸体带出了大理寺,在义庄放置了三天,请人做了法事之后才交给东甲亭。

东甲亭这才从司渺儿这里要回了部分贵重的礼物,拿去当了给他父亲下葬。

司渺儿有些不放心,除了让府上的人去帮忙之外,还挺着肚子亲自陪同。东甲亭越是表现出一副淡然的样子,她就越是觉得不对。就连秋蝉也主动跟着去了,毕竟东甲亭治好了她的脸自己身上的烫伤,算是对她有恩。

只是,在知道他就是之前闻名京城的“绿衣”时,她也是持怀疑态度,因为他现在的样子实在称不上好看。为此,她还好奇地在去给东甲亭父亲下葬的路上偷偷问了司渺儿。

“他本来是长得挺好看的,只是故意把自己的脸毁了而已,不过我这里有他成为‘绿衣’后的画像,回去给你看看!”

秋蝉连忙点头。

直到忙完葬礼,东甲亭才说自己要冷静一下,也没有跟他们一起回城,而是转头扎入了山林之中。

司渺儿也没去管他,带着秋蝉坐马车回城,没想到刚到城门口附近就被人给拦下了。

见来人是祁隆良,司渺儿勾唇对他点了点头,随即先一步下马车,确认他身上没有不妥的味道,这才转头让秋蝉下马车。

秋蝉有些不自在,她对祁隆良福了福身,随即开口:“见过父亲。”

“好…好。”祁隆良连连点头,看她的眼神却像是透过她在看另外一个人。

“你们父女俩有话便说吧,我去那边休息一会儿。”司渺儿也不敢让秋蝉过于远离自己的视线,毕竟禹恒答应要保护她的安全。

更何况要害她的人正是祁国公府的人。

司渺儿不过刚刚坐下,就意识到了不对,猛地往后倾身,同时在地上抓了一把碎石,快速捻了一颗在手上向旁边一处树上弹射过去。

立刻有人痛呼一声,也有不少的黑衣人冲了出来,目标是秋蝉。

当然,也有那么一两个黑衣人冲到她面前来,似乎是觉得她棘手,也要将她一并除去。

她不动声色地退后两步,而飞鸿不知道从哪儿飞出快速地挡在了她面前,两下就解决了她面前的黑衣人。

祁隆良明显慌了神,但他还是竭力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秋蝉,将她护在了身后。

秋蝉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直接被吓懵了。

司渺儿躲在飞鸿身后时不时地往黑衣人身上或者手上腿上弹上一颗石子,若不是自己怪有身孕,她就直接抽鞭上了。但即便是这样,也已经很缠人。

不过因为不断有人伤亡,秋蝉吓得连连惊叫,一张小脸十分煞白。

在她以为他们要落于下风的时候,正准备吩咐飞鸿去那边帮祁隆良他们,不料暗处又涌出一拨穿着奕王府护卫衣服的人直接对着那些黑衣人大开杀戒。

局势一下子逆转,司渺儿松了口气,看见黑衣人少了才和飞鸿一起往秋蝉那边移动。

不料此时挪动到秋蝉身边的一个王府护卫打扮的男子忽然转身挥剑砍向了秋蝉。

司渺儿登时瞪大了眼,开口:“住手!”

很快,她就松了口气,因为飞鸿快步过去一剑将那人的剑挑开,随即用剑尖抵住了他的心脏,他这才停了手。

秋蝉抓着祁隆良后背的衣料连忙后退了半步,惊魂不定地看着那个被飞鸿制住的护卫,开口:“他是王府的内鬼?”

飞鸿没有说话,而是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这个人,早知道王府里面出了内鬼,没想到竟然是他!

司渺儿蹙眉,转头看了看周围,继续警戒。现在看来,连自己人都不能相信了。

“把他绑了带回去!”飞鸿见黑衣人都被杀或者逃了,这才厉声开口。

司渺儿呼出一口气,随即转过身来,发现祁隆良为了保护秋蝉受了伤,不由得蹙眉开口:“国公大人不是说要处理好此事吗?为何还是有人想要秋蝉的命?”

“父亲……”秋蝉也发现祁隆良受了伤,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此事回去再说吧,有些事情很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祁隆良直接逃避了这个问题。

司渺儿想到祁家他也做不了主,就没有多说,对他点了一下头之后拉着秋蝉就走。

回去的路上秋蝉一直眼睛红红的,也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后怕。

“别怕,我们很快就能回王府了。”司渺儿知道,这一次也是禹恒的安排,一方面提醒了祁隆良再不做点儿什么秋蝉以后还是有危险,另一方面也揪出了王府里的内鬼。

秋蝉摇了摇头,说道:“原来这就是有父亲的感觉,他竟然用生命来保护我……”

闻言司渺儿不由得笑了笑,说道:“是啊,你有一个好父亲。”

她想到了和亲王,或许一开始和亲王并不算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但最后送禹湘桥出嫁匈奴的时候,也坚定地愿意为了保护女儿豁出性命。

秋蝉一下有些不自然地抿唇,又说道:“我能感觉到我并没有被家人期待,他们有的不愿意找到我,甚至想要置我于死地,但父亲愿意这样保护我,我很开心。”

说着,她红了眼,接着说道:“只要这样,我就是真的死了,也没有那么难受了。”

“傻姑娘,说什么呢?”司渺儿拉着她的手,轻声安慰道:“这个时候你应该感到幸福才对,因为你还有值得依靠的亲人。”

秋蝉连连点头,眼神里也多了几分欣慰。

“我之前在王府别院呆得很开心,先帝的人对我还算照顾,也从未想过大富大贵。”说着,她低头抿了抿唇,接着压低了声音说道:“我听说了,太祖皇帝曾经承诺祁家的事情,我想我的杀身之祸也是因此而来,我知道我对王妃的妹妹也是一个威胁,可是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进宫,也并不想进宫。”

“我知道,只是这世间的事根本由不得你愿意或是不愿意,不过你也别担心,国公大人似乎并没有急着将你送进宫的打算……”说着,司渺儿又安慰道:“太祖皇帝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除非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嫁人了。”

闻言秋蝉不由得蹙眉,她过去在别院中没有见识过什么争斗,却听不少人讲起周围院子里那些富贵人家的勾心斗角,严重了就有人半夜抬着裹了草席的尸体出城扔乱葬岗,更别说是皇宫了。

她过去这些年也没生活在争斗不断的环境中,到时候还不得被人扒皮抽筋任人宰割?

本来她对司渺儿也是有些防备的,毕竟她和当朝贤妃是双生姐妹。但住在奕王府多日她也没有做什么,下人们对她这个王妃也是赞誉有加,她才决心借着这次出行向她表明自己的想法,希望能得到她的帮助。

“早知如此,我还不如不恢复容貌。”她叹了口气,有些懊恼。

“就算你不恢复容貌,当今的臣民也不会因为你貌丑而拒绝你入后宫,登上那个位置。”司渺儿也没有什么办法,她甚至想过禹恒或者哪位皇子主动提出要娶了秋蝉的话来,但很明显,就因为秋蝉生时算命先生的话,禹止很难不会产生怀疑。

秋蝉一下子慌了,脸色煞白地拉着她的手,说道:“如果我削发为尼,能不能……”

“这也算是抗旨。”

禹止不会强纳秋蝉入后宫,但那是太祖留下的遗旨,他就算是现在的皇帝也不得不遵从。

估计这也是祁国公都觉得棘手的原因,他既狠不下心来为了算命的话牺牲秋蝉一个人,又担心家族真的会因为秋蝉走向绝路。

只有祁隆良身为一个父亲,是真心想要女儿好好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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