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外传第二十一章 无常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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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戈六十年无常出生在信州的一座名为御水城的地方,这座城顾名思义就是为皇上取水的城市,而无常原名谢皇恩,无常的家都是读书人,但就因为无常的父亲一次喝醉后口出狂言,辱骂当今圣上被叛了死罪,当一家人都关在死牢中的时候无常还全然不知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无常碰见了自己人生中的重要人物,一位名叫吴祥生的戏曲大师,这位大师经常为皇族唱戏所以狱中的人也知道这位大师,而这位大师收徒有一个习惯就是专为找受过苦的孩子,吴大师认为没受过苦的孩子无法坚持学戏,所以吴大师挑来选去就找到了监狱的死囚牢,但是时间过了一两年吴大师却没收到一个徒弟,一来是被抓进来的孩子很少,二来是这些孩子一被抓进来就痛哭不止,根本无法和他们交谈,但是这一天可不一样了。

此时御水城的死牢中,无常的妈妈躲在角落暗自哭泣,而无常自己则是背靠在牢房门双眼望着前方的小窗户,这时的天还没完全放亮外面都是一片灰蒙蒙的,无常的母亲知道等天一亮全家就会被押送到御权城,等到了那里全家人也必然是九死一生了,而母亲望着无常期待的眼神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现在的无常只是一个五岁的孩子也根本不懂什么生死,就在这个时候吴祥生像往常一样和牢中的牢头走了过来,牢头手中拿着灯笼在前面走着,一边晃着脑袋一边说道:“吴大师,您为什么要在这牢里收徒弟啊,都选了好几年了一个都没收到,哎~我说您就放弃吧,这大牢您比我来的都勤。”

而吴祥生却根本没听见班头说的话,背着手看着两旁牢中的人说道:“最近又来什么新孩子了吗?”

牢头则笑了笑说道:“吴老板~有是有啊,但这个孩子犯的可是重罪啊,他爹因为酒后辱骂圣上被判了死罪啊,明天就要被送走了。”

可是吴祥生却立刻对这个孩子来了兴趣,之见吴祥生拜了拜手说道:“带我去见他。”

牢头知道吴祥生的身份不一般,所以也没再说什么就直接把吴祥生带到了无常被关押的囚牢中,吴祥生看见无常的第一眼就感觉他不一般,即使被关在死囚牢中无常也一脸的从容,而无常看着眼前的这个一脸慈祥四十岁上下是人心中有些疑惑,吴祥生双目和善满面带笑的扶下身来,然后吴祥生对着无常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无常则说道:“我叫谢皇恩。”

听见此话吴祥生苦笑一声,因为吴祥生知道这一家都是读书人,无常的父亲一定也是因为中不了功名所以才酒后失言的,想到这里吴祥生更加的对无常起了兴趣,接着吴祥生又问道:“小谢我问你,你知道你们要去哪吗?”

无常则眨了眨眼睛说道:“我知道,是去皇城等着问斩。”

吴祥生没想的这个五六岁的孩子进入如此轻松的说出了生死,所以吴祥生接着问道:“那…你一点也不害怕吗?”

无常则露出的天真的微笑说道:“害怕也没有办法啊。”

在看见无常的笑容后吴祥生知道自己徒弟有着落了,接着吴祥生走到牢头的身边小声说道:“就是这个孩子了我要收他为徒。”

牢头一听此话立刻解释道:“呦~吴老板啊你可不能毁我啊,你把他带着了我怎么交差啊,要不您换个人?”

吴祥生则摇了摇头说道:“当然不行,就是这个孩子了,你要给我想办法。”

牢头也知道吴祥生是个脾气倔的人,而吴祥生也和皇族沾着关系所以便找了个孩子顶替了无常,就这样无常便被吴祥生带出了大牢,吴祥生在路上的时候就还无常说道:“孩子今后你就是我徒弟了,今天的事情你要全部埋在心底,绝对不能对任何人诉说,你明白吗?”

无常此时才明白过来自己已经再也见不到父母了,知道了这些回无常也落下流来,但是无常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对吴祥生说道:“弟子明白了。”

吴祥生看见无常如此的懂事便一把将无常揽入怀中,然后小声的对无常说道:“孩子没事的将来你还有我。”

就这样无常拜师在了吴祥生的门下学戏,而戏曲可是一门极深的功夫,无常的身材瘦小所以经常扮女角,吴祥生也非常的器重无常,为了掩人耳目吴祥生也给无常赐名为吴往,示意让无常忘记曾经的过往好好的生活,无常也在吴祥生的门下渐渐的成长了起来,对无常最为照顾的便是这里的大师兄常庆,常庆比无常大两岁身材高大总演男角,所以总是二人搭档登台演出时就一男一女搭戏,常庆唱戏的确是没的说可是在生活中却有些怪怪的 ,常庆说话的时候总喜欢在前面加上一句欧呦,而且常庆的口音也怪怪的略微有些发嗲,但是常庆是个从手粗脚的汉子自然不会让人觉得太不适合,可是经常和常庆在一起演出的无常却学会了这句话,慢慢的无常说话不仅要加欧呦而且也把常庆的口音给学会了。

时间流转来到了止戈七十八年,这一年的常庆已经开始走红,而吴祥生也已经有些唱不动了,慢慢的皇族的人就开始疏远起了吴祥生,吴祥生也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所以便把无常和常庆叫到了自己的身边,二人也不知道吴祥生要干嘛就都围了过来,看着两个孩子都已经张大吴祥生也欣慰的笑了起来,接着吴祥生便说道:“你们听我说,我们的戏园子之所以能长久的干下去,就是因为我们得到了皇族的赏识,但是现在我老了啊,不中用了啊~所以我就想让你们替我去御权城中为皇族唱戏。”

听见此话二人都高兴的不得了顿时点头如捣蒜一般,吴祥生这边也很放心二人的本事,慢慢的时间来到了几人进宫唱戏的那一天,一开始一切都是好好的几位阿哥和娘娘都看的好好的,时不时的几位阿哥还会拍手叫好气氛也十分的热烈,无常和常庆二人也是非常的卖力气,加上吴祥生的串场三人直接唱了有两个时辰,最终皇后娘娘挥手示意可以停了,一旁的太监连忙打断台上几人的表演说道:“行了~皇后娘娘看着有些乏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吴祥生知道规矩接下来就该赏了,可是皇后娘娘没开口就听见一旁的太子说道:“额娘!我喜欢那个大个子,你让他说话!”

听见此话常庆赶紧说道:“欧呦~回太子殿下的话,您要是喜欢我天天都能给您唱!”

虽然常庆自己没觉得自己哪里说错话了,但是太子却撇着嘴说道:“这什么啊,说话怎么这个声音啊,真恶心~那个姑娘你说话!”

听见问话后无常直接被吓傻了,因为无常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开口说话,因为自己的口音比常庆更加的严重,因为二人唱戏都没有任何的问题所以吴祥生也没有理会,可无常到了此时后悔也晚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得在原地愣着不动,太子看着无常不说话也生气道:“怎么了!你哑巴了?!”

听见此时一旁的太监上来就给无常一计耳光,然后斥责道:“你聋了还是哑巴了!太子和你说话你也不回!?”

看见事情不好吴祥生立刻跪在了地上说道:“是小人不好,没有带好徒弟,从今日起我们戏班离开信州永不返回!”

皇后听见此话则摇了摇头说道:“吴老板,我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我饶你一次,但是你这个大弟子可要留下来给我赔罪。”

听见此话吴祥生和无常的心中就是咯噔一声,但是皇后已经发话了没有办法改变,接着吴祥生和无常就被赶出了皇宫,而第二天吴祥生只收到了常庆的尸体,吴祥生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完了,连夜就带着人离开了信州向燕州一直走。

大约走了近两个月的时间吴祥生终于来到了燕州,而无常不明白吴祥生这是要干嘛,所以无常就问道:“欧呦~师傅我们这是要去哪?”

吴祥生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只是寻求庇护而已,皇族的人你惹不起,除非你有更大的靠山。”

而吴祥生口中的靠山就是逸王朱宏远,朱宏远这些年就一直在招兵买马,吴祥生自然也是其中之一,但是吴祥生一直没有答应朱宏远,可是现在吴祥生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自从来到逸王府后吴祥生和无常便再有没有出去过,而吴祥生也在走进门之前就把戏班解散了,吴祥生此时只想无常能平安无事,就在二人入住带逸王府当天晚上吴祥生就送给了无常一件大氅,而这件大氅便是吴祥生家传的宝贝波光鱼鳞氅,吴祥生也说道:“你们小的时候我就在无意中教过你们怎么使用这件衣服,戏台上的身段和技法也可以融入到招式里面去,现在我就把这件大氅传授给你。”

无常也知道自己此时已经成为了吴祥生唯一的寄托了,所以无常便接受了这件大氅从此勤加苦练,但是过了不久吴祥生竟然病倒了,无常这把急的不行了但是逸王府的人却熟视无睹,最终无常一气之下便出手打伤了人,接着无常没有悬念的被王府中的人给制服了,但是也因为这次原因无常见到了逸王朱宏远,朱宏远在无常的双眸中看见了反叛,所以朱宏远笑了笑说道:“听说你会唱戏,好你现在就给我唱,唱的好了我就救你师傅!”

无常听见此话后也没有犹豫,因为此时还是救人要紧所以无常就展示了一段,朱宏远也因此喜欢上了听无常唱戏,所以为了拉拢无常朱宏远就利用治病的名义让无常唱戏,等无常唱累了朱宏远就会拉他谈心,一开始无常什么都不愿说但是后来无常发现朱宏远的确有些本事,慢慢的从淡漠变成了佩服最后也和朱宏远聊了起来。

突然有一天朱宏远问道:“小吴啊你是不是很很皇族的人啊?”

无常立刻回答道:“欧呦~这个小民不敢。”

朱宏远笑了笑回答道:“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就很恨皇族的人,这帮人大多数就是一群没用的废物,他们占据我太多人的资源了,像我这种有能力的人都被这群人给挤了下去。”

说到这里朱宏远犹豫了半晌,然后接着说道:“小吴啊,你来帮我吧,我要搜寻天下所有的有志之士共襄盛举!”

无常听见朱宏远的话仿佛又一次燃起了复仇的火焰,如果没有皇族无常的命运也不会走上这条路,而朱宏远的出现也仿佛是为无常安排的一样,但是因为吴祥生的存在无常还是说道:“欧呦~我要考虑一下。”

可就在不久之后吴祥生过世了,吴祥生的死去也意味着无常心中的善念彻底消失了,在吴祥生的灵堂前无常发生一定要让皇族血债血偿,当看着吴祥生的棺椁下葬的那一刻时,吴往跟着一块死了而无常这个名字出现了,无常也正式加入了逸王为其创建了毒蝎为其扫清障碍,不管道德、不管对错犹如一只毒蝎一般,凶狠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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