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八章 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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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辻行想找个旅店先洗身澡,但是到了店门筱竹却含羞不愿入门,辻行颇感困惑,蓦然回首望去发现筱竹那清秀、白皙的脸颊不知何时染上了一米酡红,就连耳根都仿佛略施粉黛一般。

“哦,我明白。”辻行拍脑说道。

“你明白什么了?”筱竹不禁向后跌了几步一时有些惊慌。

“筱竹是面容俊美,若是与我一同开房,恐怕世人误会我等有众道之嫌。是我疏忽了。”

“是、是啊。”

“既然如此,我还有一个去处。”辻行说道。

随后辻行将筱竹带至初时与泰之介一齐到的居酒屋,刚踏入居酒屋的门槛,两人便犹如黑夜中的荧光般瞩目,众人目光闪烁,对辻行与筱竹两人心怀畏惧,不敢与之直视,吃了几口,留下钱就慌忙的离开。

“啊,脏死了、脏死了、脏死了,这么脏的身子是不能入店的。”居酒屋老板娘阿春的女儿芳乃说着就要把辻行往外推,她以为是辻行浑身的血腥味把客人赶跑了呢。

“我好歹也算这的熟客,焉有将送财的往外推的道理。”辻行笑骂道。

“呦,你这浑身血迹腥臭难闻,岂不是要把其他食客吓跑,在说光靠你那点钱,我们居酒屋岂不是要倒闭了。”芳乃毫不客气的说道。

“所以我与我的同僚想借贵地清洗下身子不是。”

“不行,我们居酒屋又不是旅店,上次是看你醉倒了可怜才收留你的。再说了,外面这么多家旅店你干嘛不去,偏要来我们家。”芳乃横眉倒竖,插着腰坚决的说道。

辻行看了看一旁筱竹,苦笑道:“小丫头,若是我给钱呢?”

辻行加入新选组的三个月里,被泰之介带动染上了下班后小酌一杯的习惯,有时泰之介不在,便邀约刚虎、三木等人来此。此输多了也就和芳乃熟络了,逐渐也懂得这丫头是个小财迷,只要以铜钱诱之,无往不利。

“那要看你给多少钱了?”

“一人三十文?”

芳乃低头皱眉思索,情不自禁的堵着嘴唇,这副可爱的模样不禁让辻行噗嗤一笑。

“你笑什么?”芳乃长牙咧嘴作生气状说道,不经意间露出了她那两颗标志性的小虎牙。

辻行强忍笑意,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

虽然不懂辻行因何所笑,但是取笑的对象是自己,芳乃凭借着女生天生敏锐的直觉察觉到了,面对始终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的辻行,芳乃愈是搞不清楚辻行笑话自己的缘由,就愈是气恼,芳乃愈是气恼,辻行的笑声就愈盛。

“真恶心!”芳乃翻了一个白眼,鄙视的说道。

“之前收你三十文也算成,但是现在我要收五十文。”

辻行没想到因为自己无意间的笑声竟让自己损失了四十文,但是摸了摸怀中怀揣着芹泽鸭给他的那块金砖,倒也并未是什么大问题。有钱真好!这是辻行此时心中唯一所想的。

辻行从口袋里取出十枚五文钱,放到了芳乃的手里,“这样就可以了吧?”

“哇,出手真是阔绰。”芳乃数了数手里的钱,确认到分文不少后,心满意足的收了起来。

“话说你们新选组不是不负抓贼的吗?怎么浑身都是血,难道说你转行当屠夫了?屠夫有这么挣钱?”芳乃根本没有将辻行身上的血迹与人血联想到一起,一是此前新选组一直默默无名,还未有什么建树,例行的巡逻最多捕捉一些窃贼罢了,二是辻行身上的血迹委实太多,将整件白衣染成了殷红,这得杀多少人才能溅的这么多的血,一般城里能看见满身血迹的都是那些宰杀畜生的屠夫。

“丫头,不是我骗你,这可都是人血啊。”辻行用调侃的语气说道。

“呸,你骗谁呢?若这真是人血,你得杀了多少人才够,恐怕那血得流遍整个京都了。”芳乃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权当做辻行的捉弄。

“明天,明天那血就会流遍整个京都,我保证。”辻行意味深长的说道。当明日太阳升至天际的那一刻起,新选组的暴行就会传遍整个京都城,震惊朝野。

“骗子?”

“你不相信我?”

“当然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会轻易的就上当!”

“要不......我给你示范一下?”辻行徐徐说道,他缓缓的将长刀拔出剑鞘,刀锋的烛火的照映下折射出骇人的光芒,带着一丝戾气。

在芳乃的眼中,辻行的面色从柔和逐渐扭曲为狰狞的模样,原本迷离、慵懒的眼神变得陌生和恐惧。

“芳乃。”

因店里的酒水不够了,老板娘阿春就出去找酒商拿了些货,阿春发现今日的街道有些诡异,原本繁华喧嚣、灯火辉煌的街巷今晚不知为何萧条了许多,昨日还车水马龙的十分拥堵,今夜路上的行人寥寥可数,显得格外的空旷和寂寥。

“新选组杀人了!”趁着吩咐伙计搬酒的空隙,酒商对阿春解释道。

阿春并没有像自己的女儿芳乃那般无知,她隐约明白新选组存在的意义,况且她店里有好几个熟客就是新选组的队员。

“新选组杀几个人不是很正常吗?”阿春诧异的问道,但是今日的这番景象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那可不是杀几个人那般简单,阿里巴巴商会知道吗?今日下午新选组局长芹泽鸭率队袭击了阿里巴巴商会,商会上下三百余口尽数屠尽,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那副惨状实在不堪入目。”谈起这事,酒商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些魔鬼杀完人后,毫无忏悔之心,尽情的饮酒高歌,隔着几里外都能听见他们那令人不寒而栗的狞笑声,据说他们有些人似乎染上了血瘾,跑到了大街上以狩人为乐。”

酒商喟然长叹,摇了摇头说道:“我一会儿就要闭店关门了,今晚不太平啊,你也早点回去吧,不要在街道上走动了,今晚务必要锁好房门啊。”

阿春一回到店里,就看见辻行浑身血迹拔刀亦步向芳乃逼近的一幕,店里的客人不知何时都跑光了,联想之前酒商的话,阿春惊慌失措之下误以为屋内的这两名新选组队员就是染上血瘾出来狩人的杀人鬼,惊恐交错之下连忙就跑了过去将芳乃扑倒在地上,紧紧的护在怀里,嘴里不停的哀求:“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请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看着母亲因恐惧而涣散的眼神,眼眶里泛起泪光,脸色变得惨白,呼吸紊乱,以及感受着母亲一直颤抖不停的身体,芳乃有些懵然,她一时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阿春不停的哀求道。

这一幕让辻行有些愕然,他连忙解释道:“老板娘,我是辻行啊。”

听见辻行那熟悉的声音,老板娘回过首来发现果然是辻行,顿时松了口气,但是看见辻行手上那把折射着骇人的光芒的长刀,以及他浑身的血迹又重新打起了哆嗦,拉着芳乃连忙后退了好几步。

“老板娘.....”当辻行还想做解释的时候,筱竹拉着他的胳膊就要往楼上走,“赶紧洗澡去了,身上都是粘稠的血迹,脏死了。”

楼上只有一间浴室,辻行原本想要邀请筱竹一起洗,但是被他婉言谢绝了,辻行也不在多说什么,就自己一个人径直的走了进去,清洗完身子,辻行换上了刚从布店临时买的用的衣服,又让筱竹进去洗身子。

辻行依靠在浴室的门外,对着里面的筱竹说道:

“筱竹。”

“嗯?”

“她们.......算了。”

“嗯。”

从刚才起一股诡异的气氛就笼罩了辻行和筱竹两人,他们隐约能够明白阿春在害怕什么,但是又不想挑明,因为谁都不愿意承认自己变成了一个令人厌恶和恐惧的对象。

当筱竹也清洗完身子后,辻行将他身上原本那间染满血迹的衣服给了筱竹,就下楼了。

到了楼下,阿春母女不知去向,但是辻行想来也知道应该在远远的地方窥窃着这里,等待着他们两人的离开。

辻行叹了口气,和筱竹说了声告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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