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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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孩子的话,她说'她很想家,要我好好教导她,日后定有重报';。"

楚楚的师傅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向老人告辞。

老人一直把楚楚的师傅送到山的下坡处,才回去照顾磊西。

重道老人一个人向山下走着,他的脚步迈得很快、很轻。

同时,他的脑海里也闪现着磊西痛苦的面容。他自己知道,他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的病人。她的面色通红似在发热,意识迷糊,好象在她的体内有什么东西令她很痛苦。是什么东西呢?

从她病象的特征上来看,不象中毒,因为大多中毒的人会皮肤变色,有窒息感,难道她真的仅仅是因为父亲的去世,而过度悲伤所致?

老人边走边想,也想不出什么道道。

其实他只为磊西开了一些安神和镇定的药物,使磊西可以安定下来,这样她就可以得到休息。

往往病人的好坏,仅仅是一念之差,只要她有足够的精力并得到很好的休息就能安全地度过病痛。

磊西就是属于这样一种情况。她已经病了几天了,病痛折磨得她一刻也不能好好地休息,所以只要稍加药物就可以使她缓解过来。

这就是病及深处,稍加调理就可以了,这其中有很深的医药道理。

不过他以为磊西的这个病,确实也比较蹊跷。

如果因为过度悲痛,西道老人给她吃了那么多的药,为什么她都醒不过来呢?再说,一个正常的人只要悲痛过后,就会自然好了,可是磊西却不是这样。

他想起了很早以前的一个传说:说有一个女子,因为得罪了一个小神,并使这个小神受到了惩罚,于是他开启了众恶之生命附在这个女子的身上,再把她降生到人间,为自己赎罪。

难道这个女子就是现在的磊西?一个问号深深地划在了这个老人的脑海里。

虽然楚楚的师傅知道楚楚一些身世的秘密,但关于磊西,他并不完全清楚。他现在知道的磊西,与那个秘密虽然稍有出入,但大体也是这样的,并且这个传说多少为那个秘密增加了一些神秘的色彩。

当初两位老人虽然知道有一个女子被万恶附体,但并不能确定是谁?

现在磊西的病,似乎已经使老人确定了磊西就是那个女子。

回到石屋以后,老人看到楚楚回来,正在那里忙饭。

于是老人走过去,帮着徒弟烧饭,并想顺带问她一些这次进山可有收获。

楚楚看见师傅来了,于是问老人:"师傅,我回来之后,不见你人影,您到哪里去了?"

老人说:"替磊西看病去了。"

楚楚问:"磊西病了么?"

老人点了点头,似乎他依然在想着磊西的病,以致于把刚才想好的该问楚楚的话都忘记了。

他对楚楚说:"她的师傅来的时候,催得很急。不过她的病得确实很奇怪,你师傅我过去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人。"

楚楚点了点头,说:"否则磊西的师傅怎么会来请您呢?"

老人象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楚楚:"你们过去在一个村落里,有听说过关于磊西的什么传闻么?"

楚楚笑了,回答师傅说:"当然有。不过那仅仅是传说,您可别当真。"

老人对楚楚说:"你说来给师傅听听。"

于是楚楚把早年听到的关于磊西出生的传说告诉了老人。

老人沉思着,一直到听完楚楚话,没有说一句话。

终于做好了,楚楚回来的时候顺便挖了一些蕨根,和他们储藏的一些野味炖在一起,很不错。

在冬季的夕阳下,喝着汤,老人夸奖楚楚的手艺现在越来越好。

楚楚听着师傅的夸奖,默默地对师傅笑了笑,没有说话。

饭后,师徒两个人借着月光,坐在石桌边继续聊着磊西的病。

老人若有所思地对楚楚说:"当年因为磊西伤害过你,所以师傅嘱咐你以后不要为她疗伤治病,现在师傅这个观念依然不改,要记住师傅对你说的话。"

楚楚点了点头。

她似乎觉得师傅从西道老人那里回来以后,神情一直不象以前那样,好象有了什么自己不了解的事。

老人想了想,之后又对楚楚说:"磊西的病可能是因为悲伤过度引起的,所以,如果你们姐妹以后有机会在一起,就不要让她激动或悲伤,这一点与我们为人看病不一样。"

楚楚知道,老人是看了她的病以后,有些开始同情她了,或者说是在尽一个医者的责任。于是她很理解地对老人点了点头,然后对师傅说:"师傅,我怎么觉得你从磊西那里回来以后好象变了一个人。"

老人苦笑了一下,问道:"楚儿,师傅是这样么?"

楚楚觉得师傅今天确实不同往常。

往常自己从山里回来,师傅总是问这、问那,可是今天却只字不提,而一直在说着磊西的病。于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老人没有再解释,然后他认真地对楚楚说:"你知道么?磊西不会活得很长。"

楚楚一听,确实很感到吃惊,问师傅:"为什么?"

师傅慢慢地回答说:"关于磊西的出生,那并不是一个传说,而是真真实实的。这我和你魔级师傅早就知道这个秘密,当时我们只是不能确定是谁。现在看来,在磊西的体内确实有着很多恶毒的生命在攻击着她,使她支撑不了多久。她之所以可以一直到现在,是因为她孩童时代还不懂世事,没有很多的烦恼,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因为有武功护体,也不会有什么大碍,可是这次因为她父亲的去世,她受到了很大的打击,所以支撑不住了。"

楚楚接着老人的话,问他:"磊西的父亲去世了么?"

老人点了点头,对她说:"前一段时间刚病逝。"

然后他又对楚楚继续说:"她的病以后会随着她的情绪,过一段时间,就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仅仅是轻重而已。"

楚楚没有想到磊西会这么不幸,为她很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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