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0章 还有事务要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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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宁修终于再次转眸看向他,神色也变的有些清淡:"你醉了。"

北冥帝微微一怔,随后哈哈笑了起来,竟是又恢复了往日不凡的风度,点点头道:"也许是吧。时隔五百年,我甚至连她的容貌都记不得了,又怎能妄论别人呢。果然是醉了!"他笑笑,又拍拍华宁修的肩头,道:"红尘路上有我一人守候就够了,你回去吧,不必来陪我,回去与她好好处着,她不比青宁差。"他顿了顿似又想到什么,道:"那一件事,你与她说了么?"

华宁修又看向那一轮月,伸手揉了揉倦怠的眉宇,摇摇头。

邀约阁

嫣夜来收拾了白日绣的绣架,又去大堂内批阅的文案上整理,华宁修来的时候,嫣夜来正低头用娟帕细细的擦着案桌上一块朱砂渍,她用了好一会时间才将它除净,又理了理桌面这才转过身来,一抬头看见了门口那个长身玉立的身影,此时他一双凤目染满了柔色,正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嫣夜来有些讶异,总以为今夜他与北冥帝会有些话要谈,又或者会回到自己的住所,根本未料到他还会来自己这里。

她上前走近几步,他身上淡薄的酒气便蔓入她鼻尖:"喝酒了?"她拧眉看着他,片刻后又去拉他的衣袖道:"先进来。"

"还有事务要处理吗?"她转身去内间取了茶壶,倒入山泉水,又去生炉子,待到水煮上之后,才发现身后的人一直未有回应,便又道:"若是累了就歇会,茶马上就好。"

他还是没有说话,嫣夜来疑惑,正欲转过身去,便已被人从身后拥住,淡淡的酒气混着他身上松柏的香味传入鼻尖。

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肩头,温热的呼吸划过她的耳畔,紧紧的拥着她,一双凤眸似饱含了千言万语,却最终也未有只字片语,只静静的与她一起看着炉火。

他的呼吸有些重,嫣夜来微微一怔,偏过半个头去看他,却只看见他侧面优美的弧线。其实,他们还是鲜有这样亲密的时刻的。兜兜转转分分合合,直到现在他确定了他的心,而她也已经释怀。深夜宁谧,这样亲密的触碰,她的心到底还是不可抑制的砰动了起来。

炉火很旺,水没多久便开了,可是他紧紧的抱着,她根本动弹不了。"水开了。"她小声道。

身后的人依旧没动,直到嫣夜来又提醒一遍,他才微微动了动,却没有松开她,只是将她转过身来。

容色若仙,眉目清隽,却不知眉宇间为何轻轻拧着,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嫣夜来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终究还是问道:"怎么了。"

双手握住她的双肩,华宁修深凝了她一会,微微蠕了蠕薄唇:"你信不信我?"

嫣夜来一时未反应过来,有些愣神。"愿意等我么?"他继续道,伸手将她耳边的碎发挽至而后,神色柔和。

嫣夜来仍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说,只觉得他应该是有事瞒着她,张了张口也不知从哪里问起,只是点了点头。

下一刻便被他拥入怀中,她的鼻尖撞在他的胸膛之上,独有的松柏香味溢进她的鼻尖,此刻却莫名的酸痛了起来。她不知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觉,可是她的心的确在此刻难过了。

"早些睡吧。"他微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嫣夜来仰头望去,他的神色肃然,见她看过来,微拧的眉头倏地舒展开来,而后抚了抚她的发顶,又深深的看了她一会,方才转身离去。

他的背影依旧如昔,步履沉稳,而在嫣夜来看来却似乎多了种诀别的味道。她的心伴随着痛蓦地焦虑起来,在他迈出门槛的前一刻,终于抑制不住上前抱住了他。

"一定有什么事要发生了,是不是?是我不能知道的吗,告诉我,不要瞒我!"她的脸埋在他的背中,肩头却缓缓抽动起来。

其实她很怕,从知道他们几个要联合与妖界抗衡之时就一直担心着,那老头曾告诉他,那日华宁修为救小天帝损耗了血灵,而近日又为假青宁损耗灵力,如今,他受着伤,法力大不如前,若此时真动起手来,胜负恐怕难料。

从那之后,这种担心一直压在她的心头,直到方才他说出那样的话来,她才终于受不住了。

华宁修被她拥着,脊背微微一僵,下一瞬,他转过身来,伴随着嫣夜来的一句:"告诉我..."将她深深的吻住。

他微凉的唇带着淡薄的酒气侵入她的口中,眼前是他低垂的睫羽,嫣夜来看着他,从起先的不明所以到后来的迷离,最后也终于闭上了眼睛,慢慢回应他。

她微微向后仰去,身后是墙壁,华宁修一手托住她的后脑,一手揽住她腰,垂下眼睑缓缓加深了这个吻。

窗外月明星稀,屋内烛火微跃,此今夜,注定难眠。

清晨的时候,山中总是最早见着日光,嫣夜来躺在床榻上,青丝铺满,嘴角余留一抹甜美的笑容,这是她睡得最沉的一晚。窗棱中一缕晨曦透了进来,终于将她从梦中唤醒。

床榻上有些凌乱,依稀还能见着昨夜的情形。她摸了摸发烫的脸,微微一翻身却发现身旁的人早已不再,只能见着床榻褥微微低陷着,她伸手抚上那里,才发现那里早已没了温度。

她心中蓦地一惊,翻身起床榻,披上外衣后匆匆跑出阁外。

清晨的玉琼山格外宁静,而这宁静之中似乎又透着点死寂,到底怎么回事?嫣夜来全身发凉,周围没有一个侍婢,她唯有去玉琼宫找潇一飞。

玉琼宫前依旧没有人,宫门紧闭,嫣夜来望了一眼,一颗心蓦地沉了下来。身后有呐喊声传来,她惊觉般回头,却看见山雾弥漫之处,对面的山脉之上,浩浩荡荡的立着大片将士,整装待发,竟有一股势如破竹之气。

为首的两个人,其中一人红衫飘袂,另一人雪衣飞扬。嫣夜来静静望着那一厢,缓缓捂住了心口。

山脉之上,雪衣男子似乎察觉到什么,转身朝这边望来。微风起,拂动雪衣,他立在那里若仙鹤一般,仿若下一刻便要远去。

虽然相隔很远,甚至于看不清他的容色,可她依旧感受到了他目光的灼热。那一瞬,呼吸蓦地一窒,若是可以,嫣夜来希望时间可以就此定格。

然而,现实往往不如人愿。他转身走了,不带一丝犹豫。沐御天也朝这边望来,一动不动站在对面看她,直到身边的将士催促,方才抬头去望已然远去的华宁修,片刻后一挥衣袖,大片的将士跟随着他浩浩荡荡的朝天界而去。

嫣夜来蓦地慌了,目光紧随着领头的两个人,随着他们的远去,竟也跟着跑了起来,他们一路飞行,她便沿着崖边一路奔跑。

原来昨日的晚宴不仅仅是庆贺,还有践行,为何她到现在才知道!她还有许多话要与他说,可最终都没有机会再开口了。

朝阳从天际缓缓升了起来,微弱的光芒终于刺得她再也看不见他们的身影。她气喘吁吁的停了下来,心中酸楚难挡,终于朝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大声道:"我等你,我一定会等你的!"

回去的路上,嫣夜来走的很慢,所有的力气仿佛都在那一瞬都用尽了。去往邀月阁的小道上,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的去路。

"前辈?"嫣夜来眼前一亮,忙的上前,看着他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那老头面容肃然,捋了捋胡须道:"正如你所见,他们此行是往天界。从蝠妖死的那一刻起,完颜云霆便已开始对付我们,单靠我们的力量只是以卵击石。只有先发制人才能获取点胜算。天界虽有他的内应,但总归还有一些衷心之士听命与华宁修的,所以这一趟势在必行!"

嫣夜来听罢,大概明白了始末,却还是有许多担心和疑问。那老头自然懂得她的心思,只是看着她道:"丫头,你如真的担心,那么老头儿倒是有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嫣夜来忙的问道。

玉琼宫中,无极老人站在大堂之中,双手负背一动不动的望着面前的佛像,闻见身后有响动,方才缓缓转过身来。

"你来了。"他望着门口的嫣夜来,淡淡道。

嫣夜来朝他微微颔首,开门见山道:"前辈有何法子可以帮到他们?"

无极老人又是一笑,转过身去望着那佛像道:"我并没有任何法子。"

嫣夜来惑然,扭头望了望一旁的那老头,却见他神色平静,并没有任何不妥。

"虽然我没有,但是,有人或许能够帮他们?"无极老人又道。

闻言,嫣夜来心中愈加疑惑,却还是问:"是谁?"

无极老人缓缓转过身去,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道:"是你。"他捋了捋白须,声音浑厚:"之前你问自己的身世,老夫虽然不答却也应承过你,会为你指条明路。如今,这条明路就摆在你眼前,你大可自行前往。"

他的话语高深莫测,嫣夜来看着他沉默片刻,心中霍然跳出一个念头,失声道:"前辈是说,我的身世与天界有关?"

"正是。"无极老人点点头,伸手指着无边的天际道:"一路往东,有你要寻的真相,也有你昔日苦寻多时的故人,前路荆棘,你可还愿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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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琼宫外,嫣夜来沿着小路返回邀月阁,步履有些沉重。

那老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你葫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他转身看着身旁的无极老人,语气有些不大好:"之前你说这丫头能救众人于困境,我虽然不信却还是替你将她寻来了,可如今你却要她去天界!现下是什么形式你我皆知,临行前唯恐妖界对她不利,他千叮咛万嘱咐,托我定要护她周全,现在倒好,你竟亲自将她送向虎口,我倒要听听你所谓的解救是怎么个解救法!"他冷哼一声,侧身坐到一旁的宽椅上。

闻言,无极老人也不恼,只淡淡笑道:"时机已到,我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时机?那老头狐疑的望了望他,下一瞬又似乎想到什么,猛地起身道:"师兄是说..."

"天际不可泄露。"无极老人看着他,仍旧只是淡笑。

通往邀月阁沿崖的小道,嫣夜来一路心思沉重,因而连路前站着的两个人都未有察觉。

"哥,前几日你分明告诉我,御天就在玉琼山,可为何今日我来了,却不见他人影?"那一边傅锶芸揪着北冥帝的衣衫,神色焦急,略带愤愤。

嫣夜来闻见声响,才惊觉般止住脚步看向前方。却见两人皆背对着她,因此都没有发现她站在身后。

北冥帝单手负背,望着叠峦的群山不作一丝声响,许久之后他才开口,声音沉缓:"芸儿,事到如今,你对他依旧还是这般难分难舍么?"

手势微微一滞,傅锶芸自嘲一笑,松开他的袖子,道:"芸儿以为,这世上,哥哥是最了解我的人,就算所有人都不理解我误会我,你也会一直站在我的身旁,爱护我,心疼我。可是,现在我觉得,我错了。"她上前一步,与他一起望着起伏不断的山峦,喃喃道:"同样是深爱着一个人,同样是对一份爱的执着,哥哥怎么可以不理解我。"

她说完,声音也染了些湿意。其实,一直以来,她也是受了不少委屈的,那原本是她的未婚夫,她不计前嫌追随与他,又有什么错呢。

这些年,她默默地跟在那个男子的身后,苦也有,泪也有,如今至亲的同胞哥哥终于来了,她想像以往那般依偎在他的怀中,痛哭一场。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北冥帝并没有那么做,听完她的话,依旧一动未动,神色清淡。

"我也以为一直很了解你,直至今日,我才发觉,其实,我也并不是那么了解你。"他收回视线,转身淡淡的看着面前泪眼婆娑的女子,心中却再也涌不起半分往昔的疼惜。

傅锶芸并未察觉他的异样,闻言只是道:"现如今你知道了,那你告诉我,他究竟去了哪里?"

双眸静静的注视着她,片刻后方才收回视线,此时他神色平静,而双手却不觉在广袖中紧紧收拢。他转身依旧看向那一片飘渺的云雾:"只是去了该去的地方,去做该做的事罢了。"

"哥,你变了。"傅锶芸怔怔的望着他疏淡的背影,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不疼我了,以前在冥界的时候,你什么都依着我宠着我,不舍得我受半分委屈,可现在你对我冷冷淡淡,漠不关心,你跟修哥哥一样,不疼我了!"她失声喊出,下一瞬泪如雨下。

她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何,大家竟走到了这一步,疏离,淡漠,这一切让她难以接受。

听着她的话,北冥帝眉心微微一拧,直到她说完最后一句,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哂笑,却依旧不为所动。

两人在那边站了许久,直到嫣夜来打算绕道往回走之时,那边北冥帝低沉的声音才传来,依稀带了冷怒:"你既知道哥哥最是疼你,却为何又对她作出那样的事。时隔多年,我以为一切都是天意,却原来都是有人从中作梗,继而害死了自己的嫂嫂!"他的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极慢,仿佛是为了隐忍心中的怒意才放慢了语速。然而虽然语气低沉,可距离他几米之外的嫣夜来却依旧察觉到了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寒凉。

而那一边,傅锶芸脸色急剧变白,不由踉跄的后退几步,难以置信的望着眼前面色阴沉的男子,不住的摇头。

此时,北冥帝已经回过身去不再看她,仿佛多看她一眼自己便会忍不住动手伤她。

"原来你都已经知道了。"过了许久,傅锶芸才努力张了张口,在喉头溢出一丝细微的声响,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与别人听的。"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那是我的错,我后悔,我难过,如果一切可以重来,我必不会那么做,可是,如果也只是如果而已,回不去了是不是?"

她的声音细如纳纹,连她自己都听不清楚,可她似乎依旧很努力的诉说着,希望那个人听到,可以原谅她。

然而,不管是那个人有没有听见,她知道,那个疼爱她的哥哥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嫣夜来静静的听着那一边的讲话,虽然大家都未言明那个她是谁,可她也依稀猜测出那人就是青宁。她这边失神的想着,却不知那一厢北冥帝已经转过身来看着她了。

"你怎么在这里?"

嫣夜来这才回过神来,一眼看去,发现傅锶芸早已不在,唯有那个青衫男子,身影萧索的立在那里。

她微微一顿,而后抿唇走了过去:"碰巧路过而已。"

此时,男子神色已经如常,丝毫看不到方才震怒的痕迹,嫣夜来淡淡的望了望他,心中不免有些感叹。虽然她不知道事情的始末,可依方才来看,傅锶芸很有可能是当年惨剧的促成者之一,也那怪他们兄妹会闹得如斯地步,毕竟北冥帝是那么的在乎青宁。

她这般想着,心中顿觉唏嘘,可转而一想,自己似乎也没多少精力可以去关心他人,不免又觉得有些无奈。

"你怎么了?"见她有些失神,北冥帝疑惑道。

嫣夜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心中忽而蔓上了一丝疑虑。

依那老头所言,现在情况危急,正是用人之际,而北冥帝亦曾经是掌管冥界的一域之主,有他相助定是可以多一份胜算的,可现在看来,他们似乎还有别的打算。

"你去送他了?"见她一直不说话,北冥帝朝她走近一步,偏了偏头注视着她脸上的变化,语气温和。

"是。"心中的那一似痛似乎因为那一句话又涌了上来,嫣夜来悟了捂心口,尽量让自己平静些。

闻言,北冥帝别有意味的看了看她,问道:"很难过?还是在气他隐瞒于你?"

嫣夜来淡淡一笑,看着他,道:"他心中的顾虑与所想我都知道,何来气恼一说呢?更何况..."她抬眸看向他,水眸中忽而闪过一丝不明之色,到了嘴边的话也作了变换:"更何况,我也还有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刻不容缓。"

她说完,转身便要走,北冥帝拧了拧眉,倏然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你要去哪里?"

一抹讶色凝于他的眉间,俊美的脸上满是肃然,嫣夜来细细的看着他,片刻后才确定,他似乎与她一样并不知道无极老人口中所谓的天机,倒是她自己对他多疑了。

然而,既然话已至此,她似乎也没有必要再将事情隐瞒,遂将事情的原委大致说了一遍。北冥帝静静的听着,脸上的神色却因为她的话一变再变,直到嫣夜来说完,才发现他正眸光深邃的凝视着自己。

"怎么了?"嫣夜来疑惑道。

却见北冥帝依旧一动不动的看着她,那双清俊的眼眸中渐渐涌起了阵阵热流,包含了一些不知明的情愫,看得嫣夜来慌忙移开了眼。

"这一切,当真是无极老人与你说的。"他忽然开口,声音竟然有些黯哑。

而这,引得嫣夜来愈加疑惑:"是。"她点点头,如实道。

"果真是这样。"闻言,眸中闪过一缕晶亮,北冥帝朝她移近几步,逼得嫣夜来不得不朝后退了两步,身后是崖壁,已经没有了退路。

脸上掠过一丝防备,嫣夜来不由出声道:"北大哥!"

北冥帝原本是想伸手去拂她的脸,闻言,手势稍稍一顿,却也没有立即收回,停了许久方才慢慢收回,眉宇间依稀带了丝失落。"既然这一切都是无极老人的安排,相信自有他的道理,到了天界,你只需谨记少说多做即可。"

他看着她,用词和语气一丝依旧保持着如常,然而眼眸之中的那一抹深邃之意依然教嫣夜来不太适应。"我等你...等你们回来,希望再见之日,你已经寻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这话似乎另有含义,而嫣夜来现在也无旁的心思去猜测其他,只是点点头,与他告别后转身朝邀月阁而去。

然而,还未走出几步,身后的男子又唤住了她,疾步而来。"这个,赠与你。"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交与她手上。

嫣夜来摊开一看,却是一枚上好的玉佩,色泽翠绿,触手生温,是块难得的好玉。而最难得的是,这块椭圆型的玉佩后面,竟然还刻了个"宁"字!

嫣夜来勾了勾唇,依稀带了丝无奈,将玉佩还了回去:"如此贵重之物,北大哥怎好交与我之手,万一有个闪失我可是赔不起的。还请北大哥好好收着才好。"她说完,转身就走,却被他再次拦住。

"这玉佩的作用可不能只看它的表面,在你需要的时候它可为你化解危机,难道你还要推辞么?"北冥帝将玉佩重新塞回她的手中,神色已经恢复了昔日的淡然。

唇角终于漾起一丝嘲意,嫣夜来低头又看了那玉佩一眼,道:"北大哥的一片好意,我原本是可以收下的,可若你对我还有别的寄望,恐怕到最后,我还是会让你失望的。"她静静的看着他,缓缓吐出几个字:"我不是青宁,也不希望你将我当作她。说这些话,不是为我自己,而是为你。"

闻言,北冥帝微微一笑,也看着她,将她脸上的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收入眼中,又似乎在记忆她的模样。"既然你都说了不是青宁,那我又怎么会再将你当作她呢?"他伸手将她摊着玉佩的手缓缓收拢,道:"其实,赠你玉佩除了相助你以外,我还是另有私心的。"他深深的看着她,缓缓道:"因为,我总有种感觉,感觉你可以帮它找到那个原本它属于的那个主人..."

虽然,玉佩之事,嫣夜来心中还是有些抑郁,总觉得北冥帝每句话都是另有所指,而恰恰他的另有所指,让她心中十分不适。

然而,她终于还是收下,匆匆回到邀月阁时,却见那老头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口,怀中揣着个包裹在那里迎她了。

"这半天是去了哪里?让老头子好找!走走走,时候不早了,早些上去,对现在的形势愈有帮助!"他不由分说的将她往外推,那架势似乎是恨不得马上将她送上天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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