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偷偷地瞥了一眼皇后，然后看向卫绾：“自然可以。”

“那现在，皇后娘娘可否解释一下，这砷毒的解药解了离心草的毒是为什么呢？”卫绾步步紧逼。

皇后后退了两步，心中有些烦躁。

“本宫不知道，本宫对这些药理之事一窍不通，睿王妃可别因为本宫不懂药理而欺骗众人。”皇后没有直接解释，而是还想着如何将这盆脏水泼到卫绾的身上。

卫绾倒也不急：“既然皇后娘娘不承认，那卫绾也不会相逼。只是卫绾这里还有人证，能够证明卫绾的确是无辜的。”

“还有人证？”皇上看着卫绾，虽然身影不高，却很是耐看。

“自然是有的。那日臣妇从皇上宫中告辞之后，就到了皇后娘娘的昭华殿和宫档局。在皇后娘娘的昭华殿中，臣妇发现了皇后娘娘请臣妇进宫替她诊治那一日的人，有许多人都不在了。所以，臣妇和王爷从昭华殿离开后，就到了宫档局，翻阅了皇后的昭华殿中人员的变动情况。”卫绾看着皇上，将那天的事情说了出来。

“结果如何？”皇上追问。

“结果正如臣妇所料，皇后娘娘的昭华殿，人员的确是大变动。嬷嬷、公公和宫女都走了许多，走的原因很多，有养老的、有年纪大出宫嫁人的，还有一些其他的原因。看到这么多目击者离开，臣妇自然是觉得事有蹊跷，就请王爷帮忙追查，终于查到了。这些离开的宫人，离开皇宫后都以各种原因死掉了，有人因为突发急病死了，有人回家途中遇到山匪被杀，还有的因为自己想不开而自杀……”卫绾将这些天查到的东西说了出来。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走了那么多人，走了之后还以各种莫名其妙的理由死了，说这里面没有什么，那也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相信在场的人都有一种难以置信的感觉，没错我当时就是难以置信。”卫绾对众人说道：“于是，我让王爷继续追查下去，却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情。”

在场的人神色各异，又好奇的，有惊恐的，有看戏的，又冷漠的……

从卫绾说找到这些认证之后，皇后的脸色就变了，变得有些惊恐。

南宫凌一脸的冷漠，全身上下让人不寒而栗。

皇上的脸开始严肃起来。

“追查得怎么样了？”皇上开口。

“臣妇找到了两个人，一个是以前待在皇后娘娘身边的郑嬷嬷，一个是伺候皇后娘娘的宫女小香。”卫绾对着皇上稍稍弯了弯腰，很是恭敬。

皇后听到卫绾的话后，后退了两步，嘴中囔囔说道：“这，这不可能。”

看到皇后满脸的惊恐，卫绾故意走到皇后身旁问道：“皇后娘娘，什么不可能？”

皇后瞪了一眼卫绾：“你肯定是诈我，我才不会上当。”

其实皇后这么惊恐的原因是，那个郑嬷嬷其实在昭华殿就已经死了，是皇后亲眼看着她死去的，也是皇后亲自让人动得手。

在她面前死去的人，突然复活了，搁在谁哪里，怕都是震惊的。

“皇后娘娘为什么那么确信不可能呢？”卫绾眨着眼睛，像是不知道皇后到底为什么这么说一样，满脸都是无辜的模样。

“对啊，皇后你为何那么肯定不可能？”皇上的眼神在审视着皇后。

“臣妾只是觉得，这，这郑嬷嬷都回家那么多天了，睿王妃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将人请来了？”皇后心中在打鼓，她强迫自己要镇定下来，一乱就输了。

“嗯，说得也不无道理。”皇上点点头，虽然嘴上是说有道理，但是眼神之中审视的意味一点也没减少。

“皇上，臣妇恳请皇上让郑嬷嬷上来，说一下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卫绾提议。

皇上看着卫绾点了点头：“准，宣郑嬷嬷。”

“宣郑嬷嬷——”跟在皇上身边的大太监对外喊了一声。

郑嬷嬷就缓缓走了上来。

郑嬷嬷就是那天到睿王妃中说皇后身体抱恙，请卫绾进宫诊治的那个嬷嬷。

“奴婢参见皇上，皇上万岁。”郑嬷嬷跪了下来。

“你就是郑嬷嬷？”皇上开口问道。

郑嬷嬷点点头：“正是。”

皇后自从看到郑嬷嬷走进来，脸色都青了，像是见到鬼一样。

“你有什么要说？”皇上自然是注意到了皇后的神情了，然后看着郑嬷嬷开口问道。

“奴婢要说的是，皇后从一开始就布下了一个局，要将睿王妃除掉。皇后不惜使用苦肉计，自己将毒药吃了下去，然后说是睿王妃下的毒。”郑嬷嬷缓缓说道，而这一字一句都像是一把利剑直插皇后的心脏。

“你胡说！你胡说！”皇后大叫，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母仪天下的那种风范。

郑嬷嬷没有理会皇后的叫喊，而是自顾自地说：“这个计谋成功后，皇后为了掩饰她的罪行，不让别人查到一丝蛛丝马迹，就将我们这些知道一些内情的人全部都赶尽杀绝了。”

说完，郑嬷嬷狠狠地瞪了一眼皇后。

“不可能！不可能！你明明就已经死了。”皇后现在已经完全没了平日里的影子了。

“皇后为什么说你已经死了？”皇上询问，眼睛眯成了一道精光。

郑嬷嬷嗤笑了一声：“因为皇后娘娘是亲手杀的我，但是皇后娘娘没有想到，阎王不收我，我命不该绝，被人救了。”

皇上听完后，眼神变了，看向皇后：“皇后，朕问你郑嬷嬷所言是否属实？”

其实，众人从皇后的表现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个郑嬷嬷说的是真的。

“假的！都是假的！皇上，你相信我。”皇后大喊着，然后转为哭腔，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皇上没有理会皇后，而是转向卫绾那边：“睿王妃，你刚说有两个证人，还有一个也请上来吧。”

“是。臣妇找到的证人，还有一个就是皇后的宫女小香。”卫绾声音干脆利落。

“宣宫女小香。”皇上对身边的大太监说道。

大太监立刻对外喊了起来：“宣宫女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