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五姨娘的话里行间，慰问，了解了现在在柳府里面，大姨娘和五姨娘的处境。

现在在柳府里面，大姨娘和五姨娘原来平衡的处境被打破，逐渐向五姨娘那一边倾斜。

感觉风向的两位三姨娘四姨娘，也因风向而调整靠山。加之，五姨娘现在又怀有身孕，柳玄武本就宠爱五姨娘，现在更是疼惜。

随着柳卫若在太子府里面的处境变化，现在大姨娘在柳府的地位和处境已然大不相同。唯一的女儿柳卫若虽然身为太子妃，但是却不受太子宠爱，反而遭到太子厌恶，所以已经没有什么指望了。

现在反倒是五姨娘有两个公子，肚子里面现在又怀上了一个。所以未来继承这个将军府的很有可能是五姨娘的孩子。

卫绾对这些后宅的事情，不是那么感兴趣。所以，在五姨娘讲的差不多的时候，寻了个机会就离开了。

卫绾总觉得大姨娘不会这么轻易认输的，毕竟大姨娘不是个良善之辈。而是一个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你垫背的人。

卫绾相信这一点，其实五姨娘早就预料到了。但是卫绾不点破，就当做是不知道一样，这样五姨娘就不会注意到她，也不会因为她而腾出手来专注地想办法来对付她。

“小姐，没想到现在的柳府，竟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子衿有些感叹道。

“世事无常，没准明天大姨娘就会扳回一城。”卫绾说道。

子衿有些不相信：“有可能吗？刚刚听了五姨娘说的那么多，总觉得大姨娘已经彻底的输了。”

“世事无绝对，特别是像大姨这样不认输的人。”卫绾看着前方的路。

子衿知道小姐看问题的角度总比一般人看得深，于是，没再说话，算是默默认同了。

卫绾和子衿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上次听书的那一个茶楼。

“我们怎么走到这里来了？”卫绾抬头看了看招牌，发现是上次那一个茶楼，就准备转身离开。

子衿急忙追了上去，跟随着卫绾的步伐。

“小姐，怎么啦？”子衿贴心问道。

卫绾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这一个茶楼上次已经来过了，想去一些没有去过的地方而已。”

“哦。”子衿乖巧地跟在卫绾的身后。

卫绾和子衿与五姨娘分开后，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卫绾最近有点懒散，经常不去药阁，不是待在睿王府里，就是带着子衿和沉吟到街上闲逛。

但是若是让她回到药阁里专心替别人诊病，好像又有些心不在焉的。

自从南宫凌离开以后，卫绾的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少了什么东西一样，从前的她从来没有试过这一种感觉。

“小姐，你说沉吟那个丫头现在在干嘛。”子衿突然开口了。

卫绾看着子衿有些错愕，不知道为什么子衿突然这么说。

“怎么了，想她了吗？”卫绾看着子衿。

子衿摇了摇头：“不是，只是以前出来的时候都有她在身边，今天她突然没有出来，总是感觉少了一些什么东西一样。”

卫绾有些感叹，的确是少了一些什么，沉吟在这里的时候，身边的气氛总是很活跃，那个小丫头嘴几乎停不下来，叽叽喳喳的，很是烦人。但是现在突然安静了，却好像不习惯了。

“那我们下一次就拉她一起出来吧。”卫绾眼中满是深意。

子衿连忙摆手摇头，整个人都是着急的模样，像是担心卫绾真的这样做一样：“我说说而已，让她知道是我让她出来，让她离开了许先生一会儿，她说不准要杀了我。”

虽然子衿这一句话，像是半开着玩笑，但是卫绾知道子衿是不愿意让沉吟出来的，所以就也没有勉强。

卫绾和子衿在大街上走着的时候，突然前面聚集了很多人。

子衿随手抓了一个人问道：“大哥，前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被子衿抓着的那个人左顾右盼了一下，然后神秘兮兮地说道：“前面啊，死了一个人。”

“死了人？”子衿有些疑问。

这大白天的，大街上怎么会死人呢？

“这位大哥，你说的可是真的？”子衿不信，又重新问了一遍。

那个被子衿抓着的人，甩开子衿拉着他的手，然后神情愤有些愤然：“我怎么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呢？”

既然那一个人那么说那就是真的啦，只是这大白天的，不知为何在大街上会死人。

那位被子衿拉着的人，甩开子衿的手后就离开了。

卫绾淡淡的对子衿说道：“我们过去看看吧。”

子衿是不太想过去的，毕竟这些事情很是晦气。

但是小姐坚持，她也就跟了过去。

当她们挤进人群里面，看到的是一位老人躺在地上，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却没有一个人愿意施以援手。

卫绾这位看着，并没有看出这位老人已经死去了，真不知道那些围观的人怎么确定这位老人已经死掉了。

卫绾想走上去，给那位老人把把脉，却被子衿拉住：“小姐，你想做什么？”

卫绾转过头来对子衿说道：“我去看一下。”

子衿将自己的声音压低，凑近卫绾的耳朵边说道：“小姐，不能去。”

卫绾皱了皱眉，有些疑问：“怎么？”

“晦气。”子衿拉着卫绾小声说道。

“晦气？”卫绾眉头紧皱，她们这些做大夫的本就是要行医救人，死亡看得也是很正常，怎么会晦气呢？

“子衿，是人都会生老病死的，没有什么晦不晦气的。如今，我看到那位老人躺在大街上面，观其脸色却不像是已死之人，若是现在还不施以救治，保不准待会就会真的归西了，那时候我们就成了见死不救的人，我做不到。”卫绾对子衿说了一大堆就是希望子衿明白，若是选择做医者，那么就要将从前的某些观念给彻底抛弃。

子衿听了后，立刻松开了卫绾，整个人都显得有些愣愣的。她只是听了一个路人说前面死了人，就确认了那人就已经是死掉了，却忘了这里并没有大夫来确诊过，既然这样那么这些路人的判断都是不一定准确的。她刚才还拦住小姐却救人，这和杀人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