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龙冢下
“你有打过仗吗?真正的!”季云泽看了眼楚夏曦,好奇地问。“我不能确定你是否有足够的经验应对将要发生的事情。”
“没有。”季云泽回答道。“现在是和平年代,没必要军火见面,都是打经济战。如果说经验,我看无妨。”
“你就这么有信心赢吗?龚子超可不是好缠的对手,如果他是认真的,你或许活不过五分钟!”
“不不不!我是肉盾,你是输出!为什么会没信心,狙击兵多厉害啊!我只要肉盾做好了,必要时候挡技能,给你找机会,你可是无敌的!ADC谁都不怕!”季云泽松松肩,满不在乎。“你不是说,尼德霍格的皮甲很厚实吗?料别人也打不动我,无所谓!我可以从头挡到尾!”
“真好!原来我小弟这么勇敢啊!”楚夏曦露出小恶魔的笑意。“不过,姐姐忘记提醒你一件事。”
“什么事?”季云泽露出不可思议的眼神。
“就是啊!在你没有进入本体状态前呢,稍稍碰一下就会碎掉!小心哦,我的小学弟!你在他面前可没那么难缠。”
季云泽听完没有再多说什么,他默默吞了口口水。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身体的局限会有这么严重。
面前的建筑是个竞技场。周围由水泥胶固而成,厚度少说也得有个头十公分。这里很坚固,几乎是完全密封的场地,在场地正中央,大概是早早部下的擂台,由塑料围成环状,龚子超在塑料边上半仰着睡着了。
“楚夏曦,你自己去还是我跟着去?”季云泽胆怯地问。“其实你自己也可以吧!不需要我进去的!你轻松解决前事情就好了!”
“那你就是不帮我罗!你就这么做学弟的啊!”楚夏曦转了转发角的刘海弯,撇撇嘴说。“亏你还叫我姐姐呢!关键时候还要看我自己的!一点不可靠!我就说啊,这男人要是靠谱啊,这母猪都会上树啊!”
季云泽没什么好说的,把头低下去。
“喂,主席,这人我要了!”楚夏曦走到龚子超旁边,踢了踢他。“你说怎么比吧!我都可以。”
“你要就给你啊,我无所谓!你开心就好!谁叫你是我学妹呢!学长肯定要为学妹着想啊!”龚子超此时很舒适地躺在地上,瞟了眼楚夏曦,又注视到了缩在楚夏曦背后的季云泽,嘲笑道。“那小子怎么不一起过来!平时在学校不总趴在我耳边唠叨个没完吗?如今看见我的另一面,怕了?”
“他啊!”楚夏曦笑而不语。“其实你都知道吧!”
“我知道什么!哪还有读写专家知道的多哦!你才是最懂人的!”
“少来!你就知道乱说话!”“本就是!你是被公认的!”“你不也是被公认的!公认的嘴贫!”
楚夏曦说完,转身来到了季云泽身边,拉了拉衣袖。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们走。”
“你说为什么突然就不比了?”季云泽不解。
“怎么,因为没人要你,所以很难受啊!这不也挺好嘛!你以后啊就乖乖跟着我!”楚夏曦拍了拍季云泽脑颈,说。“谁要你都不要答应!”
“但是昨晚吵得,你们至于吗。”
“他这人就这样。但是比赛是避免不了的!”楚夏曦顿了顿。“他不想以强硬措施带人走,他总是想别人心甘情愿跟他。所以生活里的战争是少不了的!”
“你怎么知道!在我印象里的他总以很猥琐的手段赢得比赛,比如草丛跳大什么的。”季云泽这样想着,如果不是因为小法的草丛大,他也不会输比赛。
“那是在你面前,在我面前他都是光明正大带人走!”楚夏曦吐了舌。“或许,他就是这样。”
“你参加比赛吗?”楚夏曦一直低着头,踢着路面上的小石子。
“你问我啊!肯定不参加啊!”
“但是我想叫你参加!我有非参加不可的理由,我希望你可以帮我。”
“非参加不可的!”
“这是他最后没有完成的事情!他很厉害,他还活着的时候没有人可以战胜他。”
“他死了?”
“对,六年前!死在战场上,他是永远的英雄,不败的英雄。”
“被谁杀死的!”
“除了你还会有谁?”楚夏曦停下脚步,问。
“我并不记得!六年前,我还是小学六年级!当时我在玩pokeman!”
“你常在梦里杀人!在不经意间,嗜血千里!”
“你不要说的那么玄幻啊喂!我小时候看见别人打架都会躲的远远的啊喂!”
“他是S级之首,除了你谁还有那么大本事!”
“难道没有第三方势力?”
“没有,我们具有一线资料!所有的箭头都指向了同一目标,尼德霍格!”
“那你不恨我?”
“恨!但不是对你,是尼德霍格!现在的你还不是它,但当你找回本体,我会最先跳出来。”
“那我选择不找回本体!我也不想摊上一堆麻烦事!”季云泽耸耸肩。“我可不想在天空中乱喷什么龙息。”
时间过得很慢,今天过得无比漫长。季云泽还是那个季云泽,但是她已经不是她。
“你认识他吗?”
李晓瞳今天穿着雪白的羽绒服,泡泡的,很是好看。
捧着一本书,坐在窗边看着地面的积雪。
总是那么清高。但又十分秀气。学习也是那么好。
“不认识。”
“不认识吗?算了。”
季云泽把书包往桌肚一塞,双臂往桌上一趴,有很自然地锤在上面。
今早起的太早了!真是~为什么!都怪妹妹,可恶。昂~好困啊!
“作业写了?”李晓瞳轻轻走过来。
翻开那就像是垃圾箱的书包。作业。
那是什么?要写吗?会写吗?就算写了老师会看吗?考差了老师会发火吗!顶多发发牢骚!
“没。”
“写!现在。”李晓瞳在季云泽旁边坐下来。
很清楚,那种感觉,好不安!
不是那种考试成绩太低而被老师发牢骚时候那种不安!
是种~微妙的感觉。
“不会啊!”
“我教你,你哪块不会?”
李晓瞳合起手里那本土黄色的课外书。冷风呼呼地吹着。现在才开学,还有整个学期就到了分离的时候。
季云泽是哪里都不会,但又不好直说。
他是被公认为‘全项最差高等生’。
因为有一次在百城联赛里面拿到了位次,同学才勉强把高材生那个宾语加上。
“这里~那里~”
季云泽很保守地点了一点,很保守。
其实,整本他都不会。
李晓瞳不急,坐在季云泽旁边,一题一题解释。
季云泽听了也还是不懂,只能点头。
他靠妹妹,在学校应付老师。没人喜欢他,只有晓瞳愿意理他。好似智商低会传染似的,大家都不理他。
他很高兴地当晓瞳的跟班,天天跟在后面端茶倒水。
“上课了,下课在解释好了。”
时间过得很快,等反应过来时老师已经进班了。
早晨第一节课是早读,四十分钟,每日必修。
老师平时不会来带堂,都是班长带。可能是因为新同学,老师捧着书走进来。
碧娜跟着进来了。
目光如电,扫视了全班,很像是领导。
最后停留在季云泽身上,再一次微笑了起来。
那是~挑衅?!!!
“好,那么,自我介绍。”
“碧娜,初中跳级生。”
风度翩翩在黑板上写下这么几个字。
“老师,我可以坐在季云泽旁边吗?”
“可~可以!但是~”
“没关系!”碧娜拎着挎包,走到季云泽旁边。
对着坐他后面一排那个同学,微微一笑“你,离开。”
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感觉空气瞬间变得凉爽起来。
坐在他后面的是个小混混,学习也不好。
这是~挑战全班最高‘权威’?
“好吧!我让你。”
好奇怪,碧娜这么对他讲话,他会退让?
估计是他都不想和季云泽坐在一起,现在终于解脱了。
季云泽这么理解。
“谢谢。”
碧娜貌似很快就融入了集体,让季云泽很羡慕。
今天要考试,碧娜偏偏今天来,这很倒霉的。
早读课一过去,老师把挎包里的试卷拿了出来。
“今天考试。”
季云泽就和吃屎一样难受,那种除了选择题,其它的题目都不能写的感觉让人很尴尬。
“会写吗?”
碧娜小声咕哝。声音很小,只有季云泽听见。
“不会。”季云泽回了话。
“是吗?”
莎莎莎……
季云泽也不好回头,只管后面那个铅笔哗哗作响。
“老师,做好了。可以交吗?”
“这是衡水卷子呐!”“他是人吗?”“跳级生,我们果然赶不上!”
班里传来一阵唏嘘,好似全班人都盯在碧娜身上。
“可以交卷吗?”
李晓瞳不甘示弱,也说了这么一句。
速度稍微比子豪慢了半拍。
全班两大强人吗?同学之间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是对碰啊!”“晓瞳是无敌的。”“那个跳级生,这么厉害干嘛来11中啊?”“不知道!”
老师收了这两个人的试卷,现场改了起来。
好好的考试变成了茶话会。
李晓瞳提前交卷是意料之内,她每次都会提前交卷,但是~那个新人!
“全对!两个人都是,全对!”
老师反反复复核实了试卷,真的,没有一点错。
那种运算量,怎么会全对?
“正常,哥,就是这么屌!”
碧娜出口的第一句话让很多人反应不急,这纯属屌丝才能说出口!高材生怎么会……
季云泽这样说。
“一般!卷子有点难度的。”李晓瞳莞尔一笑,坐到了椅子上。
整天,季云泽那个‘鞍马稀’的座位聚满了人。
碧娜,这个新人,太引人注意了。
特别是那高傲冷淡的神秘微笑,更是夺得女生眼球,谁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季云泽知道,他大概认为这世界上没人可以和他对敌吧!这是季云泽以前初一时候经常做的事情~带有攻击性的微笑。
季云泽在初中也火过一段时间,后来‘归隐’了而已。
当时,别人也像看碧娜一样看他,他也做出类似碧娜那种无畏的微笑。
“想当初,我还是这样哩!也有不少女孩追过我啦!”
季云泽趴在座位上有气无力地抱怨。
“对了,从今天开始,季云泽是新的领袖!”碧娜莫名其妙地说出来。
这又不是黑老大划分地盘,谁当领袖。
“怎么会?”“开玩笑的吧!”“砌~”
同学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连碧娜自己也不知道其中的含义。
他为啥可以成为领袖?不说班里那些混世的,比学习也是李晓瞳和碧娜平分天下!声望,毫无疑问是晓瞳。
怎么轮,也不是他啊!
“我同意。”
不远处的声音参杂在人群熙熙攘攘的杂音中。
那是李晓瞳说的。
同学这次没有异议,碧娜的笑容却戛然而止,就像是吃饭吃到死苍蝇那么难看。
季云泽懵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最喜欢的女生在乎自己?到底在想什么!不可能的。
距离高考还有7个月份,再有7个月份就再也见不到面了。
季云泽说不出来那种感觉,是爱吧!
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什么才算?
但,爱又如何?你爱她,她却把你当弟弟!
今天的课程没有多少,下午是体育课。所以整个下午都是季云泽的CF时间。
老战队已经解散了,以前的荣耀都过去了。所以,不需要特地强调了。
季云泽光顾了那个‘老地点’。
打开电脑,QQ,CF,一个一个步骤如行云流水。
“不介意带我吧!刚好,我也有一个号。”
带着耳麦的季云泽这时回过神来。那个对着自己说话的人,冷笑着。碧娜,干嘛一直更着我,好奇特!
“那个QQ名称?”
碧娜看着屏幕里的昵称,突然木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