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道：“好像你的母亲啊。和你的母亲一样。”

其眼中的怀念之色，竟让人有些心疼起这个魔君。

“我的母亲应该也很好看吧。”

南昭然微笑的看着祭渊离。

祭渊离点点头：“是啊，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的母亲。”

他没有继续说了，只是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此时的魔君没有往昔那股杀伐之气，有的是做一个父亲的疼爱，现在这一刻，南昭然是他的一切。

她从衣袖之中取出一抹朱红色的胭脂纸，双唇微含，纸落唇红如火月。

一颦一笑间，天地间的星辰都黯然失色了。

“好看吗？”

她笑着问李盘星。

李盘星点点头：“好看。"

“我希望你永远记住我现在的样子。”

她看着李盘星痴痴地笑着。

这一日过的很漫长，南昭然靠在李盘星的肩头上看着虚天殿外的满天繁星。

直至第二日才慢慢起身。

“我该走了。”

她眼眸中露出不舍之情，深深的看着眼前人，从那时候的小红尘界，到九洲的苍洲再到无疆战域，然后是东王宫、天鬼榜、琅星山、血原。

一切一切回忆涌现在心头，不争气的眼泪掉落下来。

她惊慌失措连忙擦拭掉，没心没肺的一笑。

“等我回来，我还是掌灵将军，你还是我的手下，听我指挥。”

“好。”

李盘星抱住了她。

这一刻，仿佛定格成了永恒。

随着祭渊离的魔剑缓缓撕开空间，露出空间后的模样。

两人知晓，诀别的时候到了。

“你一定要安好，我会回来的。”

“我会的，我会等你回来。”

南昭然认真的看着他，问道：

“我最后想问一下你，你的喜欢是因为我，还是因为我长的像她。”

李盘星摇摇头说道：“你不是她，你也不像她，你就是你，你就是我的掌灵将军。”

“谢谢你。”

她露出幸福的微笑。

“走吧。”

祭渊离背对着他们，闭上眼睛长叹一声。

南昭然松开了握住李盘星的手转过身，跟随着祭渊离，头也没回一步步进入了空间裂痕之中。

在李盘星没看见的妆容，早已经花了大片。

空间缓缓愈合上去。

这一刻，定格成了永恒。

一股空荡荡的感觉从李盘星心头涌起，此刻仿佛有什么东西一点点撕开了他的心脏，让他痛不欲生。

他闭上双目，沉沉的呼吸着，努力使自己放平现在的心，让自己镇定下来。

“小子，人都走了，你要是这么舍不得，和我说，我帮你摆平祭渊离就好。”江尽雪不知道从何处走出来，塞给了李盘星一壶酒。

“谢谢你，我希望她强大起来，足够保护自己，不希望阻碍她的路。”

“你错了，应该是你要强大起来，能够保护一切你想要的东西，强大到没有人能够伤害你。”

江尽雪淡淡道，他那一双眸子之中露出一丝难言的神色。

李盘星接过酒大口大口的灌下去，酒水淹没了他的面庞，殊不知是酒还是其他什么。